苦命女红军:怀孕中被白军迫害流产文革中又遭枪毙
核心提示:她嫁过五个男人:四个红军,一个白军,却依然守寡;她怀着身孕时,被白军绑在树上,用缰绳“箍”着身体自上而下将腹中婴儿挤勒了出来;她在“文革”时,被打成出卖毛泽覃的“叛徒”,枪毙时居然连遇三颗“臭弹”,死里逃生……她是被命运随意践踏却不死的一棵野草,是苦难的化身、生命的奇迹,是大山不屈的精灵!
本文摘自《北京日报》2014年2月25日第19版 作者:荒坪 原题为:“红军哥哥”卜谷
赣南客家有句俗话“口吃者勤说,足跛者勤走。”卜谷,就是这样一位勤走的人。卜谷脚跛,那是8个月时患小儿麻痹症惹的祸,但这点缺陷,没能阻挡他行走的步履。赣南多山,大多地方是山岭、山野、山村,其中不乏穷乡僻壤。他总是在不断地行走,走遍了所在赣州市18个县市365个乡镇,有些地方还反反复复地走。
他到处行走,是去采访散落在大山深处的老红军、老苏干以及红军的家属、后代,是去寻觅红军留下的足迹、墨迹、业绩……30多个春秋,走多了,走熟了,走亲了,卜谷的心就贴在了赣南的大山上,许多红军老人都把他当儿子看待,一些后辈更亲切地唤他为——红军哥哥。
他把行走采访来的真实史料转化为文学创作的内容,先后写出《少共国际师》《红军留下的女人们》《为毛泽覃守灵的红军妹》等纪实作品,进行了革命历史题材小说的新探索、新表达,引起文坛和社会广泛关注。
红土地故乡的人与事:与生俱来的缘
卜谷勤走,那是因了一份深深的情缘。卜谷是出生在赣南的作家,是赣南的山水养育了他。
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的就是红军的血。他的父亲和岳父、伯父都是参加长征的红军干部,母亲是南下干部;在他的家乡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当红军。过去的那些人与事,起初并不需要他刻意去寻求,却时不时让他遇着、撞着,就像树上掉果子,常砸着他的头哩。后来,那些个人与事,却化作了一个个漩涡,卷着、吸着,将他裹挟而去,不能自拔。
赣南,是当年中央苏区的核心区域。这片土地,深深地烙上了红色革命的印记,有名有姓的烈士就有10.8万多人。卜谷生于斯,长于斯,与红土地的历史、文化,有着与生俱来的缘。有大量的文学艺术作品,反映和表现那场革命,这曾让他着迷。但他慢慢地有一种觉察:许多作品只是从党性的角度写,写领袖人物,把普通人的事件嫁接于领袖身上去表现,并把革命的成功归功于领袖。这与他听闻到的那些人与事,似乎有一种差异,因为投身那场革命的人,有许许多多是普通的人,默默无闻的人。这里面肯定忽略了某些方面,忽略了许许多多底层普通的人、默默无闻的人。这可不是一般的问题,这关系到那场革命的基础是什么、历史的主体是什么的重大问题。
还有,主流宣传中,只注重革命的成功、胜利,似乎革命就是无往不胜。这肯定也有忽略,忽略了许许多多的失败;忽略了失败后普通小人物的命运:苦难、隐忍、坚持与忠诚……
卜谷深深懂得赣南红色历史的分量,因为那场革命是发生在赣南的最伟大的历史事件,且是在赣南人民广泛参与下进行的。作为这块红土地的儿女,有责任根植于红土地,把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这段历史故事真实讲述给后人。“我们不说,不会有更多的人去说。”因为他自己也是从生活的底层走过来的:他先是无线电厂的一名普通职工,后在县广播站、县委报道组从事新闻工作,再后来在地区文联搞文学创作,逐渐成长为国家一级作家,经历了不少的痛苦磨难,深深懂得底层的苦难所蕴涵的精义。所以,卜谷给自己做出了一个人生定位,即用此生专注做好一件事:在这块红土地上挖掘更多的真实史料,从人性的高度,书写红土地上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挖掘普通人性在战争中的表现。他要通过这一特别的角度,触摸和呈现历史的真谛,以启迪世人。
于是,他迈动他那不太灵便的双腿,辛勤地奔走于赣南群山的折皱中。由于腿脚的不灵便,在崎岖山道和泥泞田埂上跌跤是家常便饭。跌倒再爬起,继续前行,为的是探寻那些易被人忽略、鲜为人知的铁血史迹。
《少共国际师》:跌宕中担负的文学使命
卜谷花费十几年艰辛、倾注了大量心血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少共国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