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狼图腾》：超越人伦的“人兽情末了”

　　我曾购买过《狼图腾》这本畅销书，二手书市场买的这本书，当时廉价的只需要五元，只不过不知被哪一位文友借走，至今未归还。很欣慰，这本中国人值得读的好书，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下架，反倒被拍摄成电影，搬上了荧幕。所以，对于这部讲述人与禽兽之间故事的电影的上映，我是有期待的。也许是出于一种情怀，重拾一种青春的阅读观感体验。

　　曾执导《熊的故事》(1988)、《虎兄虎弟》(2004)等影片的法国导演让.雅克.阿诺堪称拍摄野生动物题材的行家，由他指导的电影《狼图腾》耗时五年拍摄完成，是近年来为数不多的动物主题电影。

　　初次看，有种诧异，让纪录片导演拍童话片是那么的不协调。电影《狼图腾》太像童话片，以至于对叙事情节与社会背景的对接认知难以接受。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一部大量使用长焦镜头拍摄的电影而不是纪录片，在讲好一个故事的同时，我看到了关于环境保护公益片影子，当然这是题外话。

　　细究电影，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的价值冲突，现代文明开发与原生态的捍卫，蒙古与汉族的民族主义和习性，环境保护与生存要义的悖论，文革政治背景与文化阵痛，狼性生存法则与人掠夺占有现实冲突，人与自然和谐的和谐主义，都是《狼图腾》给我们留下的思考与命题。

　　这是一部很有质感的电影。从画面上看，恢弘的场景，精湛的画面，精细的摆设，绝伦的风格，一年四季的风景写实，纪录片式的风格，锲而不舍的动物跟拍，足以显示制作方的潜台词：这是一部诚意之作。

　　从叙事手法来蓝，同样可触可感。在同样曾出色完成动物电影拍摄的著名导演吕克贝松在其代表作《鸟的迁徙》里，采用的是单线叙事和单线情感主线来展开，通过鸟的迁徙故事来叙述。而《狼图腾》的主角则完全多元化，既可以说陈阵是男主角，也可以把小狼作为男主角。男主角陈阵与小狼的故事，似曾相识，却又为两者的命运纠结，无论是男主角的命运，还是小狼的命运，都让我牵挂。疯狂的年代里，这样的故事，有价值观的合理性，也有叙事的可行性。

　　“人兽情未了”，脑海里闪现出这个词，同时与这个词语相对于的还有一部电影叫《猩猩》。显然狼图腾里，男主角与小狼之间的故事有些“激情四射”的味道，对于狼的身上散发的神秘向往与探究，对小狼不顾一切的爱护，这是超越种群超越人伦的情感宣泄，显得那么的特立独行，却又那么纯粹。很难界定，男主角与小狼之间情感属于哪一种。

　　此外，图腾文化这一神秘元素，无论在东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都具有符号性的价值。狼图腾，把图腾文化与民族秉性关联，悄悄地揭露了一个民族的文化秉性。“狼”是一个民族的性格，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哀，也许这就是导演想告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