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人口老龄化进程对劳动力供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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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引言

　　人口老龄化，是指当一个国家或地区60岁以上人口占人口总数的10%以上，或65岁以上人口占人口总数的7%以上，老少比重在30%以上、0-14岁少年儿童人口比重在30%以下，年龄中位数在30岁以上，意味着这个国家或地区跨入了老龄化时代。按照这个标准，我国从2000年步入老龄化社会，江西于2005年进入人口老龄化社会，江西老龄化程度滞后于全国水平。

　　人口老龄化是人口出生率降低和人口寿命延长两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当今世界面临的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之一。江西是在经济欠发达的情况下提早进入老龄化社会，这种“未富先老”的状况，对全省经济增长、社会发展等带来一定影响，对江西的养老保障体系和劳动力市场产生一定的冲击。深入研究人口老龄化问题，分析人口老龄化进程对未来劳动力供求的影响，对于贯彻落实“发展升级、小康提速、绿色崛起、实干兴赣”十六字方针，加快我省经济发展，扎实推进稳增长、调结构、促改革、惠民生等各项工作，具有极为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二、江西人口老龄化发展的现状及未来发展趋势

　　江西人口老龄化发展遵循了人口发展规律，在人口再生产类型不断转变的情况下，老龄化问题随着时代的变迁而逐渐明显化。归纳起来，经历了三个转变过程：

　　一是20世纪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中期，由于计划生育政策开始实施，人口生育水平大幅下降，导致0-14岁人口比重逐渐下降，促使人口年龄结构由年轻型向成年型初期转变。

　　二是20世纪90年代，在大踏步进入成年型人口年龄结构的时期，随着计划生育工作力度加大，人口出生率进一步下降，低龄人口比重进一步下降，从而实现了由早期的成年型人口年龄结构逐步向成年型晚期转变。

　　三是进入21世纪新阶段，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平均每个妇女一生所生育的婴儿数)徘徊在1.8左右，低于国际上通用的2.1更替标准，生育水平稳定进入了低生育阶段。随着少儿人口比重不断下降，人口平均预期寿命延长和青壮年人口外出大量增加，导致老年人口比例快速上升，人口年龄结构由成年型晚期向老年型转变，到“十五”期末江西已全面进入了人口老年型社会。

　　（一）江西人口老龄化的特点

　　人口老龄化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成为全球性不可避免的社会问题。江西既有全国人口老龄化进程中的普遍性特征，又有欠发达地区背景下的突出特点。主要表现在：

　　1、老年人口增长速度快。2013年年末，江西常住人口中，60岁及以上人口为586.77万人，占总人口比重为12.97％；65岁及以上人口为397.04万人，占总人口比重为8.78％。从表1可以看出，2013年全省总人口比2000年增长9.01%，年均增长0.69%，而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2000年增长56.79%，年均增长率为4.37%，60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2000年增长55.16%，年均增长率为4.24%。说明江西老年人口不仅规模大，而且增长速度大大快于总人口的增长速度。

表1    主要年份江西老年人口构成状况 

                                                                                  单位：万人、%

　　2、老年抚养比不断上升。国际上常用老年抚养比（也称老年负担系数）来反映老年人口（65岁及以上人口）与劳动年龄人口（15-64岁之间）的比例，用以表明每100名劳动年龄人口要负担多少名老年人。自从江西步入老龄化社会以来，全省老年抚养比保持在10%-11%左右，即平均每10个劳动年龄人口至少负担1个老人。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深，2013年老年抚养比达到12.44%（见表2）。与2000年相比，老年抚养比上升了3.2个百分点。

表2    江西劳动年龄人口抚养比 

                                                                                单位：%

　　3、老龄化程度高且高龄化趋势明显。数据显示，2013年江西人口老龄化特征十分明显，人口老龄化程度达到了较高水平。从老年人口年龄结构来看，人口高龄化趋势越来越明显。2013年80岁以上老年人口达68.42万人，70-79岁人口达186.72万人，60-69岁人口达331.38万人，分别比2000年增长了105.09%、53.33%和48.69%。

　　4、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快。发达国家进入老龄社会平均要花费100多年的时间。其中，英国老年人口比重从5.0%增长到7.0%用了80多年，瑞典用了40多年，1920年日本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5.3%，到1970年增长到7.1%，用了50年的时间，我国完成这一增长过程花费18年的时间，而江西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全省总人口的比例由1990年的5.09%发展到2005年的7.35%，仅仅用了15年的时间，就进入老龄社会行列，人口年龄转型时间相对较短。同时，在进入老龄化社会后，从2010年开始，老龄化速度明显加快。

　　5、老龄化进程超前于经济发展水平。发达国家的人口老龄化问题都是在经济发展到高水平阶段出现，在进入老龄化社会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一般都在10000美元以上，属于“先富后老”或“富老同步”。而江西于2005年进入老龄化社会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为9439元人民币，按当年平均汇率换算，刚刚突破1000美元大关，是在人均收入较低、财政实力有限、社会保障体系尚不健全、养老保障积累较少的情况下，提前进入老龄化社会。2013年江西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增加到31771元，刚刚突破5000美元，仍属于欠发达地区行列，人口老龄化超前于社会经济的发展，属于典型的“未富先老”类型。

　　（二）江西人口老龄化未来的发展趋势

　　江西人口老龄化的基本态势和特点表明，随着出生率的下降和人口平均预期寿命的延长，老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和老年抚养比都将逐渐提高。2010年全省55岁及以上人口为739.66万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口到2020年将先后进入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群体中，预计2020年接近490万人。在老龄化发展的过程中，各时期发展速度和水平存在明显差别，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2010-2020年为前期阶段，这阶段年均增长速度为1.30%，老年人口比重由7.61%上升到10.35%；2021-2037年为加速阶段，老龄化速度明显加快，这阶段年均增长速度将达1.50%，老年人口比重将上升为19.80%；2038-2050年为高水平老龄化阶段，表现为增速减缓，但比重很高，这阶段年均增长速度为1.20%，老年人口比重平均在20%以上，2050年将达到23.71%。

　　三、江西人口老龄化进程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

　　劳动适龄人口是指人口中处于劳动年龄的那一部分人口，目前，国际上通用的年龄界限是15-64岁。劳动力供给是指一定的人口为社会提供的劳动力数量。由于劳动力供给数量一般是由劳动适龄人口的多少来决定的，两者之间的比例关系相对较稳定，因此，本文用15-64岁的劳动适龄人口来代表劳动力供求数量。

　　（一）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影响

　　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冲击与挑战非常明显，直接影响到未来的劳动力短缺和老化，从而进一步间接地影响到经济发展。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口老龄化将提供更充足的就业空间。老龄人口的退休、离休等，都将给社会提供一定的就业岗位，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就业压力。因此，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影响具有双面性。

　　1、江西劳动力供给现状

　　（1）从劳动力供给总量上来看，人口老龄化状态下，江西劳动适龄人口数量仍在持续小幅增加。如表3所示，从2000年到2013年，全省人口总量由4148.54万人增加到4522.15万人，增加了373.61万人，增长了9%；年平均增加28.74万人，年平均增长0.69%。分年龄结构来看，13年间，0-14岁少年人口从1076.26万人减少至932.47万人，占全部人口比重从25.94%下降至20.62%；15-64岁劳动适龄人口从2743.43万人增加至3192.64万人，占全部人口比重从66.13%提高至70.60%；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从253.65万人增加至397.04万人，占全部人口比重从6.11%提高至8.78%。

表3    主要年份江西人口年龄结构及比重 

                                                      单位：万人、%

　　江西从2005年开始进入老龄化社会，全省人口持续老化，但劳动适龄人口的数量和比重仍然在小幅上升（见图1）。从2000-2013年，全省劳动适龄人口数量持续增长，除2005年有所回落外，其他年份均保持增长态势，说明江西仍处于人口年龄结构演化过程中的“人口红利”期，劳动力供给总量持续增加。但江西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已经在2013年出现拐点，与上年相比，首次出现了下降，下降0.02个百分点。另据数据测算，自2013年起，全省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将由过去不断提高的趋势转变为逐步下降的趋势。

　　（2）从劳动力供给年龄结构来看，人口老龄化状态下，江西劳动力的年龄结构正在逐渐老化。如表4所示，江西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时，劳动适龄人口的峰值在25-29岁与30-34岁，这两个年龄组的劳动人口占全部劳动适龄人口的比重分别为14.54%和14.36%。而到了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时，25-29岁与30-34岁年龄组人口占比分别下降至9.65%和11.44%，下降了4.89和2.93个百分点。同时，35岁以上每个年龄组占劳动适龄人口的比重较2000年均有所上升，其中，40-44岁和55-59岁年龄组人口占比分别上升了2.52和2.59个百分点。2013年，45-49岁和60-64岁年龄组人口占比又较2000年上升了0.77和0.49个百分点。这些变化趋势表明，年轻型的劳动力供给数量不断下降，中老年型的劳动力供给数量不断增加，尽管全省劳动适龄人口总量保持不断增长的态势，但劳动力的年龄结构正在逐渐老化。

表4    分年龄劳动力占劳动适龄人口比重 

                                                                                单位：%

　　2、人口老龄化对江西未来劳动力供给的影响预测

　　为了更好地从总量、结构等方面分析人口老龄化对江西劳动力供给的影响，本文利用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数据，通过对各年龄组人口按照生命表中留存率进行年龄移算，预测出2010-2050年江西总人口和分年龄结构的人口数（见表5），以此考察人口老龄化进程对未来中长期的劳动力供给的影响。

表5    2010-2050年江西人口预测

                                                                                单位：万人、%

　　从预测数据可以看到，按现有的生育政策推算，如图2所示，未来江西65岁及以上老龄人口数量不断攀升，总体保持快速上升趋势，占总人口的比重从2010年的7.6%上升至2050年的18.53%，最高峰在2044年可达19.12%，近1/5的人口为老年人，15-64岁劳动适龄人口和0-14岁少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总体保持小幅下降的趋势，到2050年，两者比重将分别降至17.91%和63.56%，老龄化程度大大加深。

　　通过预测，江西劳动力资源的变化具体表现为以下特点：

　　一是劳动年龄人口数量先升后降。2010-2026年，江西15-64岁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不断上升，自2010年的3141.73万增至2026年的3383.44万人，增长了7.69%，平均每年以15.1万人的速度持续增加。此后开始缓慢减少，2050年降为3101.38万人，比2026年下降了8.34%，平均每年下降0.35个百分点。由此可以看到，全省劳动力供给先增后减，在2026年出现拐点，短期内不会出现人口老龄化造成的劳动力供给短缺问题，长期来看，劳动力供给数量会下降。

　　二是劳动力年龄结构不断老化。2010-2050年，15-24岁年轻劳动人口从745.17万减少至570.01万人，减少了175.16万人，占全部15-64岁劳动适龄人口的比重下降了5.34个百分点；25-44岁中青年劳动人口从1443.55万减少至1270.51万人，占劳动适龄人口的比重也下降了4.98个百分点；而45-64岁高龄劳动人口趋势相反，40年间增加了307.85万人，占劳动适龄人口的比重上升了10.32个百分点。人口老龄化伴随着人口出生率的下降，新增劳动力的增长速度也会降低，当劳动力新增数量低于退出数量时，劳动力市场上年轻劳动力的数量将越来越少，使得劳动力年龄结构呈现不断老化的趋势。老年劳动力会逐渐供过于求，而年轻劳动力会供不应求，这种劳动力结构的不合理对未来劳动力供给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三是老年抚养比升高影响家庭劳动供给。随着江西老龄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全省老年抚养比不断攀升，从2010年的10.78%快速上升到2050年的29.16%，其中2044年达到峰值30.25%（见图3）。2010年每10个劳动力要赡养一个老人，到了2050年，每10个劳动力要赡养3个老人，未来江西的养老负担将会越来越严重。人口老龄化引起的老年抚养比快速升高同时影响着家庭的劳动供给：一方面，单个家庭需要赡养的老人数目增加，赡养负担更重，而老人尤其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需要家庭成员的特殊护理，在没有雇佣外来人员的情况下，家庭中其他成员可能被迫放弃工作照顾老人，从而减少劳动供给；另一方面，养老负担加重了家庭的经济负担，可能导致更多非经济活动人口进入劳动力市场寻找工作，从而增加劳动供给，加重就业市场的压力。

　　虽然江西劳动适龄人口数量短期内不会出现人口老龄化造成的劳动力供给短缺问题，但仍然面临年龄结构老化问题，长期来看，还将面临劳动力短缺和老化的双重压力，将对未来的江西经济产生重大不利影响。首先，工资将以更快的速度上涨。其次，工资上涨会导致成本推动的通货膨胀，物价将大幅度上升。第三，企业的利润空间减小，大量企业或者破产，或者转移，或者彻底转型。第四，社会保障面临巨大压力等等。

　　（二）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需求的影响

　　1、江西劳动力需求现状

　　劳动力需求是指社会对劳动力的总需求规模，是社会对物质产品和服务需求的派生性需求，是企业雇用意愿和支付能力的统一，也反映出经济社会发展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的不断加深，江西全社会对劳动力的需求也越来越大，劳动力需求一般用社会就业人员数表示。

表6    江西全社会就业人员数 

                                                                                      单位：万人

　　从表6可以看出，近年来，江西全社会就业人员数快速增加，从2000年的2060.9万增加到2013年的2588.7万人，增加了527.8万人，增长25.6%，平均每年增长近2个百分点。说明全省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不断增强。如果不考虑农村地区就业的情况，全省城镇就业人员也处在快速上升通道。城镇净增就业人员是反映就业工作最终结果的指标，是指本年末城镇就业人数与上年末城镇就业人数之差。2003-2013年的10年间，江西城镇净增就业人员大致保持不断上升的趋势（见图4）。尤其是从2005年江西步入老龄化社会以后，每年城镇净增就业人员就突破了30万，2010年净增35.44万，此后三年城镇净增就业人员更是大幅度增加，2013年净增人数已达到49.09万人。

　　2、人口老龄化对未来劳动力需求的影响预测

　　老龄化进程对劳动力需求的影响是间接的，也是复杂而多面的。主要通过社会总消费以及产业结构两个方面分别来间接影响劳动力需求：

　　一是人口老龄化对社会总消费的影响促使对劳动力需求减少。2010年江西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数量不到400万人，预计到2050年，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数量将超过900万人，40年净增500万。从需求来看，老年人和年轻人的人均消费是有很大差别的。年轻人的预期收入是增加的，所以人均消费多一些；老年人预期收入较低甚至没有，而且面临很大的不确定性，为了保障余生的生活水平，就不敢多花钱。所以，随着老龄化的出现和老龄化程度的提高，总消费需求也会减少。日本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日本人口增长率是负的，所以消费增长一直很乏力。因此，人口老龄化的进程也会降低社会的整体平均消费倾向，同时降低对产品与服务的需求，劳动力需求总量也会相应减少。

　　二是人口老龄化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促使对劳动力需求增长。从表7可以看出，江西人口老龄化与第一产业发展呈现负相关，与第二和第三产业发展呈现正相关，2000-2013年期间，江西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比从6.11%增加到8.78%，上升了2.67个百分点。与此同时，第一产业就业人员占比从46.6%下降到31.7%，下降了14.9个百分点，而第二和第三产业就业人员占比分别从24.4%和29%上升到31.8%和36.5%，上升了7.4和7.5个百分点。

表7    老年人口比与三次产业就业人员构成 

                                                                                          单位：%

　　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大量农村中青年人外出打工，农村留守老人居多，加剧了全省的人口老龄化程度，同时也降低了第一产业的就业人员数；二是大量外出打工的流动人口流入了工业及建筑业等第二产业，从劳动力供给的角度增加了第二产业的就业人口；三是人口老龄化催生了老年产业的发展，老年产业在国外也被称为“银发产业”，包括养老服务、健康维护、金融保险服务等，大多都属于劳动密集型的第三产业，也会吸纳更多的社会就业人员，促使劳动力的需求增加。

　　四、对策及建议

　　经济增长与发展离不开劳动力资源的投入，劳动力资源供求是否平衡将关系到未来全省经济增长的速度和发展水平。因此，我们必须顺应人口老龄化趋势，因势利导，趋利避害，推进劳动力供求均衡发展。

　　（一）正确认识老龄化进程带来的劳动力供求变化

　　人口的老龄化进程不断加快是江西社会经济发展不可避免的趋势，未来十年，全省劳动年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仍将维持在70%左右，劳动力资源依然丰富，江西必须充分利用当前人口老龄化缓慢增长的“黄金时期”，将劳动年龄人口优势转化为经济增长优势。同时，人口老龄化进程将使未来劳动年龄人口的减少和老化不可避免，未来供求矛盾将逐步加剧。政府在今后制定社会保障、就业、失业、养老等各项政策时，必须未雨绸缪，充分考虑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影响，统筹加以规划。

　　(二)大力发展老龄产业

　　众所周知，江西乃至全国，老年产业相比较其他产业都处于严重落后的状态，无论是吃穿住行，还是保健、养老、娱乐服务，都远远滞后于老年人口的增加，老年人的各项需求无法得到充分满足，各地政府应该通过各种税收等政策优惠，鼓励和引导社会资源积极参与老龄产业，如养老家政服务业和老年卫生保健服务业等，在满足老龄人生活、心理、健康、交往等各个方面各个层次需求的基础上，把老龄产业逐步扩大为今后吸纳和促进就业的增长点。

　　（三）充分利用中老年劳动力资源

　　江西人口老龄化进程使劳动年龄人口逐渐老化，年轻劳动力比例不断下降，为应对未来这种人口年龄结构变化，政府应对技能单一、年龄偏大的中年劳动年龄人口加强教育培训，增强就业能力；对身体健康、力所能及又有工作意愿的老年人口，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实行弹性退休制度，鼓励他们重返职场，做到老有所为。只有充分利用宝贵的劳动力资源，才能减轻和解决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劳动力资源不足的问题。

　　（四）鼓励引导农村劳动力就地转移

　　江西是个农业大省，农村劳动力大量富余，长期以来一直是劳务输出大省，2013年末，全省省外就业的农村劳动力人口达到540万。在人口老龄化不可逆转的前提下，如何留住本地农村劳动力，成为当务之急。今后，必须从江西长期发展战略的高度来思考并调整政策、制定规划，创造条件，有序引导劳动力流动，鼓励并引导省外转移农村劳动力回流，把农村劳动力转移以省外转移为主转变为就地转移为主。

　　（五）适时、适度调整人口生育政策

　　从经济增长的长期可持续性着眼，我们应清醒地认识到江西未来的劳动力短缺的出现，将抑制经济增长。要应对劳动力短缺问题，最关键的，还是要针对劳动力短缺采取措施，在坚持计划生育基本国策的大前提下，继续完善和实施单独二孩生育政策，同时根据国家政策和江西实际情况，对人口老龄化进程进行跟踪和分析，与时俱进，及时调整人口生育政策，使人口向正常的更替水平迈进的同时降低家庭养老负担，这对江西经济的发展意义重大。

　　课题主持人：韩志生

　　课题组成员：朱小清、黄建村、杨幸、韩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