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贵: “浙江庆元案”的现实困境该如何化解
6月21日,网上一段“浙江庆元初中生暴打残害一小学生”的视频引发广泛关注,8岁男童小毛遭到多名未成年孩子拳打脚踢,还数次被烟头烫伤。新京报记者近日走访发现,包括被打者和施暴者在内,涉事的5名孩子中有4人为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并曾就读于同一所务工人员子弟小学。这些孩子有着相似的情况:家长疏于监管,缺乏家庭关爱。(6月27日《新京报》)
浙江庆元案的曝光,“校园欺凌”再次引起公众关注,对浙江庆元案处理,也激起广泛讨论。由于4名孩子做案手段残忍,多数人建议法律严惩,一方面为被害儿童讨公道,另一方面给施暴儿童警示,督促家长对儿童教育。然而,近日随着媒体对浙江庆元案的深入调查,大家发现,涉事的5名孩子竟有4人是随迁子女,他们还有个共同特点:家长疏于监管,缺乏家庭关爱。由此浙江庆元案又陷入罚与防的困境——贫穷的下无奈以及对生命的淡漠。
先看罚的困境。根据现有法律,施暴者均不满14岁周岁,依《刑法》入刑标准14周岁,并不会给施暴的未成人刑事处分。倘若几名施暴者家庭能够赔偿受害者,亦是对一种补救办法。现实的状况是,四名施暴者3人是随迁子女,即便面临9万的赔偿金,一家平均二万元,但都拿不出。严惩能解决问题吗?其实施恶者亦是受害人。
再反观受害者,处境一样令人感到无奈。小毛是被异化的孩子,上学逃课迟到不做作业,平日还有偷偷摸摸的习惯。对于被打,小毛说,他不敢告诉爸爸“告诉他怕被打。”,在此扭曲的环境成长,他变得孤僻、自闭、不善与人交流,进而成为被打对象。因此谈预防,也无从预防,受到欺负却不敢告诉父亲,如此把教育托付老毛,也是有问题的。
化解罚与防的现实困境,笔者建议承办第三方收养中介,优化拐卖团体。由机构管理收养与被养家庭,对存此困境的家庭进行调解,无法调解的,采取强制收容措施,委托愿意收养的家庭收养。此举不仅能够解决此现实困境,还能化解另一社会现象——失独家庭。
鉴于收养,需要解释另一现象——拐卖儿童。目前对拐卖儿童多持敌对态度,并且呼吁严惩收养者,为此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刑法修正案九(草案)时,删除了收买被拐卖儿童行为的“免责”条款,将其改为“对收买儿童没有虐待行为,不阻碍对其解救的,可从轻处罚”。其实对拐卖儿童的乱象,关键是肃清市场。在“多子多福”的国度,严惩收养者太武断。我们严惩拐卖,是断了收养的路。现实中是有些孩子需要寄养的,有些家庭是需要收养的。此条修改虽未达预期严惩收养者,却是合理的。
上世纪九十年代实行的计划生育,造成许多独生家庭,往往一次事故,就会使独生家庭成为失独家庭。在清明节,当其它人携老扶幼去长辈坟前烧香祭拜时,而失独父母却只能为儿女垂泪。近两年各地失独家庭也纷纷组团抗议,要求政府给其交待。面对此情况,不妨采取第三方收养方案,把这些孩子交由失独家庭收养,一方面缓解家庭的孤独,另一方面又能给失独家庭一个交待,未尝不是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