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好歌曲》回应争议:《画》太难改了
本周五,《中国好歌曲》首场“主打之争”落下帷幕。刘欢原创大碟《新九拍》的两首“主打之作”最终定为张岭的《喝酒blues》和霍尊的《卷珠帘》。此前8首大热的原创作品经过二度创作后重新登台备受关注,但就演出效果而言,观众却有赞有弹。有的歌被认为“丰富了配器,歌曲霎时具备了高大上的气质”,有的歌则被评价“没听出和第一次演唱有什么区别”,有的歌甚至被称“改编的痕迹太重,改了不如不改”……就观众的不同反馈,昨日“好歌曲”音乐总监安栋做出了回应。
为什么有的歌听不出改编效果?
刘欢组的“主打之争”开启了对原创作品的华丽升级,每位导师精选的8首歌曲在经过精心打磨后重新亮相。变化从视觉上便可以很直观地感受到,包括舞台上规模扩大了两倍的乐队阵容,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从满世界搜罗而来的罕见乐器,让观众大饱眼福。但同时,也有观众表示听不大懂:到底改在了哪里?
观众的这一疑问,“好歌曲”音乐总监安栋此前便有所预见:“对于专业的音乐人来说可以清晰分辨每一个细小的改变和提升,普通听众却不一定能听得出来。”观众应该如何理解这种改编和提升?安栋说:“重新亮相不一定意味着只有重新改编才是唯一的方案。首先是要弥补此前环节因为配乐数量的限制所造成的歌曲音乐表达上的缺憾,这一次我们用顶级流行演唱会的配置来帮助提升作品。”他称,解除“五大件”禁令后重新编曲也并非没有原则上的限制,首先要尽量保持原作的风格不改,“好歌曲舞台上的音乐风格是丰富多彩的,这说明原创音乐本身是丰富的,而不像有时一张港台音乐的榜单,风格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安栋介绍称,在重新编曲的过程中,保持多样性是很重要的,所以导师和音乐团队并不会为了让一首歌听起来不一样而做类似抒情变摇滚这样“逆风格”的改变,这也体现了节目组对原创音乐的尊重。“因为对大众来说,这些都还是新歌,需要增强记忆。”安栋举了个例子,“比如像《亲密爱人》,我听了30年,怎么改我都觉得好听,因为它本来的旋律很深刻,但对原创新作而言,增强记忆就很重要,所以编曲时努力的方向是,通过技术和设备的升级使得每首歌都有起伏和庞大的空间,但并不是每一次都用掉、做足。”
苏珮卿的《格格不入》为什么打分那么低?
苏珮卿的《格格不入》,是一首难得一见的九拍歌曲,正好和刘欢《新九拍》原创大碟的名称很搭。重新编曲后,苏珮卿的竖琴和老公的箱子鼓琴瑟和鸣,原作中本就带着的古典气质和身后的弦乐队伴奏相得益彰,再加上作品中融有流行元素,是一首颇具国际范的跨界之作。但令人意外的是,现场51位乐评团只给这首作品打出了24分,如此低的分数也令观众感到错愕。
对此,安栋也谈了自己的看法。首先,他认为作品第一轮亮相后的人气是影响乐评团打分的重要因素。其次,组成乐评团的来自全国各地的电台DJ或者音乐类网站、刊物的编辑们,与音乐制作人的欣赏口味并不完全相同,更多代表了一部分资深的专业的音乐听众。“乐评团中的每一个人听过的歌可能比四位导师都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了解音乐背后创作、制作的过程。”同时,安栋也认为,《格格不入》虽然不错,但是副歌部分编曲确实弱了一点。
那么,在专家看来,哪首歌的编曲比较优秀呢?刘欢、编曲顾问捞仔和安栋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16岁成都女孩涂议嘉的《蒲公英在飞》。刘欢的妻子卢璐介绍:“刘欢本人很喜欢哥特金属风,早就想做这方面的尝试,涂议嘉这首歌提供了这种可能。”而安栋则夸赞这首歌写得高级,“音乐人听歌,倒不一定听有多入耳,而是听它有没有意思。既要旋律好听,又要让人猜不到。相反有些歌都能猜到是怎么写的。”
赵雷的《画》怎么越改越难听了?
赵雷的《画》,因其朗朗上口的旋律以及歌词勾勒出的恬静优美的意境被很多人喜欢。此番对《画》的改编,刘欢和音乐团队显然下足了工夫,最终呈现出了以弦乐四重奏搭配民谣的表现形式。这种手段非常少见,可并不是所有观众都喜欢。
安栋坦言:“《画》这首歌太难改了。赵雷是一位特别有自己性格的创作者,有一股愣劲,所以如果和其他作品一样配以弦乐队的话,会显得音乐很重,过于大气而喧宾夺主,所以仅增加了弦乐四重奏(2把小提琴,1把中提琴,1把大提琴)。弦乐四重奏是高雅的室内音乐的一种标准模式,但是这次在写法上又很俏皮,并不是如人们印象中的严肃死板,而是努力契合原本的旋律气质。但即便是将弦乐队简化为四重奏,还是很冒险的尝试。因为毕竟民谣音乐本身就是个体运动,精神和灵魂更为个体,表现形式一般在一个或几个乐器之间。”安栋说:“这次在‘好歌曲’舞台上涌现出了很多首优秀的民谣作品。除了赵雷的《画》,还有赵照《当你老了》、周三《一个歌手的情书》、莫西子诗《要死也一定要死在你手里》、王晓天《再见吧,喵小姐》。如何对民谣作品进行改编,是留给每一位导师的难题。很少有大型的弦乐队和民谣的合作,刘欢老师提出这个创意,其实是要拼一下突破。”
文/本报记者 祖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