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肃片酬都给媳妇 婚姻失败也要往下走
据《男人装》报道,凌潇肃进棚的时候,穿了双拖鞋,运动衣,像从家里溜达来的。他这个年纪的男演员,拍杂志封面,都会用心打扮,但他不,“时尚太装逼了。”公众对他的认识,基于三个标签:《关中匪事》里的硬汉,《回家的诱惑》里的富二代,以及那个大家都懂的纷纷扰扰事件里的男主角。
凌潇肃的外型气质,很容易被人认定是那种心思单纯的世家弟子。但实际上,他提及表演时声音会骤然高八度,让人不禁有点担心这是成为一个戏疯子的前兆;他说起圈中沉沉浮浮时语气淡然甚至带有某种禅意和玄机,年纪轻轻就顿悟有点匪夷所思;他还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十几年信仰,“人生处处都是围城”从嘴里漫不经心蹦出来时,配合着北京深秋的阳光,勾勒出一幅挺出世的画面。全然不像一个上升期小生应有的金句装备。
他不喜欢明星这个身份:“我叫凌老板,靠手艺吃饭。希望大家光顾我的表演,这样我才能因此活着,有吃有喝有房住,养得起家人养得起老婆孩子。”
大凡出生于传统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身上都有一股底气,这股底气跟富二代钱堆里历练出的混不吝不同,跟官二代的少年老成也不同,不是嚣张过头或低调过度,但有那个心气兜底,对很多东西见怪不怪,也对很多趋之若鹜的欲望,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他们不紧不慢的走,姿势晃晃悠悠,但其实比用力过猛藏有更多潜力,只不过,爆发时机还没到。或者说,他们不急着爆发:假如一生的日子可以这么平静随顺的过去,也就够了。他们观念新锐但生活方式传统甚至保守,对自己没有过高要求,但从小浸淫的家教和见识,让他们血液里存储了大事来临时应对的沉着决断以及大气修养。
在凌潇肃的童年和青春期,西影厂是个躲不掉的关键词。
那个年代,中国还没有娱乐圈一词,人们对电影和电视的认识,停留在“文艺工作”的范畴。西安电影制片厂,一个对普通百姓而言显得神秘而距离遥远的地方,1979年,凌潇肃就出生在这里。他的大爷爷(亲爷爷的哥哥)是著名导演凌子风,当时在北影厂导演过的作品包括《中华女儿》《光荣人家》。凌潇肃自己的爷爷则是西影厂的摄影师,他的母亲傅小健,是西影厂当时少有的女导演,执导过《双枪李向阳》、《生死劫》等影片,作品曾获华表奖。
在大多数同龄人还不知道电影为何物的时候,电影就已经开始伴随凌潇肃整个童年的成长。 “我其实不是在圈子里长大的,我理解这个“圈子”可能是一个时尚界,某种意义上讲是个贬义词,但是我是生活在文艺团体单位的孩子,是电影厂子弟。”他特别强调了两者的区别。
小时候这一段的生活,对凌潇肃的影响很大。“知道爷爷的哥哥是个很著名的导演,尽管18岁才见到他”。凌家楼下的大食堂,经常被摄影组改造成一个摄影棚,早期张彻导演一些武打片,甚至周星驰的《大话西游》,就是在这里拍的,“我们在西影厂大院儿长大的孩子经常会看到拍戏,所以我们对于拍戏也神秘也有亲切感。”这种熏陶直接决定了他后来选择演员这条路。但凌潇肃并非很小就向往长大后当演员,倒是一直在练习体育,直到马上要考大学了,才选择去读这个专业。
当导演的母亲给了他自信,母子相处更像朋友,这点和别人的家长很不一样。“从小当别人看不到我的优点的时候,她总是可以看到她孩子的优点。如果从小不是母亲鼓励的话,我走不到今天。她总是告诉我说“他们看得是不对的,你相信妈妈不会骗你,演员你可以做”。
这种家庭氛围,给凌潇肃来带来最重要的,并不是表演本身,而是一种整体审美方式的形成,“就是你可能会认为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好的你会奋力努力。你像有的审美不好的,认为不好的就是好。我觉得家庭这个会给你建立一个好的审美标准。无论是任何一个艺术门类,最后拼的的事情是审美。 ”审美是一个系统工程,影响到他今后包括剧本选择,表演方式,生活家庭等种种方面。
进入到实际操作,父母在凌潇肃的演艺道路上,也给过他很多建议,“我的每一部戏我妈都会看,挑毛病那简直是挑的我一头汗。” “她觉得2009年《一路格桑花》以后,我在表演上比较自由了。”凌潇肃这样形容自己的母亲,“会非常认真,很细致的看。你想躲藏都没得躲。而且是很不留情面的说,你这个表演我觉得你那一瞬间是不真实的。我都很没面子,说怎么不真实了,我妈说:你假笑来着,笑的不真,你那一刻你就不是人物。这真知灼见,说的我脸红。”
凌潇肃最近在拍《欲望的姐妹》,演对手戏的还是李彩桦。“表演是非常严肃的事儿。”他说他最想演的是《教父》里的麦克,把1、2、3全都重新演一遍。凌潇肃把表演本身看的比成名赚钱更重要,年纪轻轻落下了一身艺术家的职业病,这是优点,也是跟自己死磕。比如演完一场戏常常沉浸在里面出不来,有很深的失落感,要通过跑步来调整状态,比如挑剧本的标准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关中匪事》你演出来硬汉,然后,好,一窝蜂全都找你演硬汉。中国人怕跑偏,当你突然演了这么一个亦正亦邪富二代,好,大家又把硬汉又忘了。在演员眼里,饰演的角色是复杂立体的,人怎么能有好坏之分呢?。”
他至今都对自己的戏路不满意,原因是“几乎走的成功的人都是已经被定型的人,你如果还没有被别人定为一路的话,对不起,证明你还没有上路。就是你连你自己的这条道还没有的话,那么对不起,你在局外。但是如果你上了这条道儿,那对不起,你又出现了一个人生的瓶颈。你很难从这个车道跳到另一个车道。人生永远都是围城。”
如果爷爷和父母是凌潇肃成为一名演员的先天条件,此后的凌潇肃,又先后遇到两位贵人。第一位是大三时找他拍了《关中匪事》并当了男一号的导演张汉杰,张导同样出自西影厂,以前是张艺谋的执行导演,有一天,副导演给凌潇肃打电话,说已经把他的照片给导演制片看过,连合同都签了,这个让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就这样降临到了凌潇肃的头上,让他在2002年的时候,就过上了一集片酬3000元的生活,人生第一部剧,他就当上了男一号,顺的不可思议。所以至今凌潇肃还把张导看成启蒙老师,“那时候,谁敢用一个生瓜蛋子啊? 他用了。”
跟张汉杰的合作,让凌潇肃找到了气场相投的知音感:真。张汉杰经常在片场骂人:“别他妈给我背词儿!说人话!”,他提倡的有准备的即兴的表演方式,跟凌潇肃不约而同,也让凌潇肃从中间找到了他自信和肯定。“我们很唾弃照本宣科的演剧本。甚至每一条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会怎么演。你看这个多有趣多有悬念,特别棒。后来我才知道好莱坞好多大牌的演员都用这种方法,是有准备的即兴。就跟高手过招一样。”
第二个贵人,是《一路格桑花》的导演陈胜利。陈胜利在表演上开启了凌潇肃的另一扇门。“我认为我是在《一路格桑花》之后才会表演的。之前我都是懵的。”
摄影师想给凌潇肃尝试一款新的发型,刚碰到他的头发,他立刻阻止了这个提议,“不能把头发全部梳上去,必须要有刘海,你不能在我头上做实验。我这个头发是一个理发师剪的,只有这么一种剪法。”凌潇肃在某些方面有点轴,这是常见的大少爷脾气,他对于自己主意的坚持,堪称固执,在表演上,这叫风格,“所以在圈儿里头好些人说:“凌潇肃不是很好合作“。还有人竟然说我是戏霸,我说哎呦我这么年轻怎么成戏霸了呢,其实都是由于你对你表演事业的这种执着,可能刺伤了对方。这个没有办法。这个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继续下去。”
在婚姻里,这个叫做大男子主义,“我大男子主义就表现在比较捍卫传统,不知道有没有错。”他是那种传统家庭长大的传统西北男人,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根深蒂固,尽管他说自己非常民主。“我是很民主的,不霸道。但是我觉得一个家庭应该有分工,各司其职,男人不应该窝在家里做家务,应该出去赚钱。”
只赚钱不管钱,因为很累,“我账上是没有钱的,我不瞒你,我片酬直接打给我媳妇儿,公司直接打给我媳妇儿的卡。我数学不行。后来我媳妇儿跟我急了,嫌我什么都不管。说:你这帐都让我算,我数学也不行,我还是交给你吧。我也跟她急了:想的美,我也不管那破事儿,我只管在外面拍戏。”
有一句话,合适的夫妻到最后更像是同声同气的朋友,而凌潇肃评价唐一菲的词语即是如此,“豪情、仗义”。他说这也是对方最吸引自己的一部分,“之前有人说武汉女人很厉害,实际上她也很厉害”。接到媳妇儿电话时的凌潇肃,语气明显“温柔”很多。“她对我很厉害,这个厉害是因为关心你爱护你,性格比较直爽。”凌潇肃自己形容没有唐一菲那么利索,“我俩其实是反的。我是个细腻的人,无论是对感情对事情,甚至是温度我都是个很敏感的人。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 看起来大男子主义的凌潇肃实际上很细,看起来柔弱的唐一菲实际上“利索”,男人遇到合适他的那一位,总会百炼钢成绕指柔,这定律适用于任何一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