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文革用皮带抽破父亲头 文革后父见女就抖
核心提示:在 开机发布会上,他还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回城后的女儿,发现父亲跟她说话总是小心翼翼,抱孙子的时候一看到她,就吓得浑身发抖。“为什么?”梁晓声自问自 答,“因为父亲的额头上有块疤,是女儿当年用皮带抽出来的,整整一个皮带卡子的疤痕。”他抬起眼皮,“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你还觉得那时候一切都特别美好 吗?”
本文摘自《北京日报》2011年09月21日第12版,作者:王砚文,原题为:知青题材戏不应美化历史
“下 雪了,天晴了,下雪别忘穿棉袄;下雪了,天晴了,天晴别忘戴草帽……”25年前,描写知青奋斗经历的电视剧《雪城》,曾让无数观众落泪,那首由刘欢演唱的 主题曲,至今音犹在耳。25年后,《雪城》姊妹篇《返城年代》于前天在哈尔滨宣布开机。同样是知青题材,同样由李文岐和梁晓声分别担任导演和编剧,《返城 年代》将带着人们重温那段早已远去的时光。
久未在公众场合露面的作家梁晓声,对接受采访并不热衷:“我不愿意‘被表达’太多,那很容易误 传或被片面解读。我的想法和观点还是写到作品里,比如写《返城年代》,去给大家看比较好。”他只是强调,《返城年代》并非简单的怀旧之作,“我今年63岁 了,站在两个30年间的界限上回头再看那个年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回到历史的端点,展现一段真实的岁月。”
让年轻人知道从前的样子
虽然知青题材只占其作品的三分之一,但梁晓声最为人熟悉的标签仍然是“北大荒小说作家”。《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今夜有暴风雨》、《雪城》,上世纪80年代初发表的小说“三部曲”,树立了他在文坛的最初地位,以及在知青文学领域的声誉。
梁 晓声曾以为,“三部曲”已经给自己在这个领域的创作画下了一个句点,直到前两年,一出名为《知青》的新剧作为政治任务摆到面前,他并不太情愿地动笔之后, 才发现自己需要从另一个角度,重新审视这个题材:“以前写知青,我只是写这一代人如何如何;后来我突然意识到,这一代人背后的时代背景,同样可贵和重 要。”
他解释说,知青十年和“文革”十年是重叠的,再没有哪一代人的生活和命运,和那段历史联系得那么紧。“反映这部分的影视作品有没 有?有,可是太少了;有补上的必要吗?太有必要。否则,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从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无法理解如今的可贵。”这种“填补”意识如此强烈,以至 于梁晓声立即动笔创作了《返城年代》。
留恋过去并不意味着美好
近两年涉及知青题材的 影视剧并不鲜见,特别是一部被誉为“最纯美爱情”的《山楂树之恋》,硬是要把那段历史描述成为美好的“黄金岁月”。但在《返城年代》里,梁晓声却写了这么 一个片段:一群插队的知青姑娘,硬要进被挖空的煤山伐木,找猴头菇。领路的老工人为了她们的安全,只带大家在边缘地区伐些枯木,却因此被知青们记恨,撞瘸 了他一条腿。直到老人死去,肇事的姑娘始终没有道歉。
在开机发布会上,他还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回城后的女儿,发现父亲跟她说话总是小心翼 翼,抱孙子的时候一看到她,就吓得浑身发抖。“为什么?”梁晓声自问自答,“因为父亲的额头上有块疤,是女儿当年用皮带抽出来的,整整一个皮带卡子的疤 痕。”他抬起眼皮,“这是个真实的故事,你还觉得那时候一切都特别美好吗?”
其实在梁晓声的作品里,也不乏对知青岁月的缅怀。他承认,青 春、奋斗总会让“过来人”情不自禁地留恋过去,但“文艺不应该遮蔽历史”,不能因此就有选择地记忆,更不代表过去比现在更美好。梁晓声说,“回过头去看, 那个年代有那个年代让我大嫌恶的问题,转过头来看这30年,又有这30年的问题,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想回到过去的年代。”
看负面报道气得像头野兽
很 长时间里没有写知青小说的梁晓声,现在写得最多的是杂文和时评。梁晓声说,现在自己看电视,看到贪污受贿的报道,仍然会气得像野兽一样在家里走来走去: “这个年代有这个年代的问题,但不能回头去找解决方式;我虽然生气,还是觉得今天的问题是发展中的问题,是有希望解决的问题。”
为此,他觉得自己不能噤声:“我都到了这把年纪,很多事情没有太多顾忌。不像年轻人,说一句话要瞻前顾后。中国人历来爱把责任放在年轻人身上,但我想明白了,我们的国情需要我这个年龄的人站出来说话;我们再不说,谁说呢?至少要做努力。”
曾 有人认为,“文革”题材是影视剧的一个“禁区”,碰起来就麻烦,不如干脆躲得远远的。在梁晓声看来,这样的态度是令人鄙夷的:“其实只要主旨是宣扬人性的 真善美,只要反映的是真实的历史,就算审查也没有那么夸张——太多时候,是别人没有动剪子,我们自己就迫不及待地自我阉割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