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张艺谋”内容曝光 不擅人际不知儿子上几年级
张艺谋是个什么样的人?
懦弱、坚忍、精力充沛
张艺谋御用文学策划周晓枫在新书《宿命———孤独张艺谋》中,披露了张艺谋与张伟平的恩怨,也全面展示了张艺谋的性格特点。那么,银幕背后的张艺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本版稿件节选于《宿命———孤独张艺谋》一书
生活在二次元的张艺谋 让他最头痛的是与人交往
张艺谋属于那种超级忍耐的性格。别人要是踩了他的脚,他不吭声;踩出了血,他不吭声;都踩成残疾了,他才找个机会一声不吭地拄着拐走开。张艺谋的容忍尺度远超常人,多难受都不好意思倾诉和呻吟,面子上还能装得若无其事,被我戏称为“痔疮式痛苦”。
虽然后来二张势同水火,但奇葩的是,两人在漫长的合作过程中从来没有吵过一次像样的架。张艺谋和张伟平到目前为止的最后一次见面,时间是2011年的12月11日,那天是《金陵十三钗》的首映礼,二张都着装正式———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隆重的告别仪式。
这个夜晚之后,两人分道扬镳,再无会晤。张伟平对媒体申诉:“有什么事儿,咱哥俩不能见面聊聊?不至于吧,就这么躲着?”张伟平或许更适应当面锣、对面鼓的方式。假设张艺谋的憋屈和恼怒,可以呐喊出来:“张伟平,你拖欠付款日期不行!干涉我的创作不行!干涉演员安排不行!设局骗我不行!……”问题或许能够解决的,我相信张伟平具备平衡和妥协能力。可是张艺谋什么都没说,不辞而别。
简单的一句“交友不慎、遇人不淑”难以解释。两人之间,甚至不是善恶相遇———而是人性中两种弱点的相遇,是贪婪和懦弱的相遇。
张艺谋事务太多,不可能让他做到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只有在创作领域,他面面俱到,恨不得事事躬亲;人际周旋上,他让人恼怒。
有一个周末,张艺谋在家里摸着他长子张壹男的头,感慨:“壹男啊,都长这么高了,你上几年级了?”张艺谋连孩子上几年级都不知道,他不管学业和生活的细则,这些都是由妻子陈婷打理。下周,同样的时段、同样的情境下,这场景又重拍了一遍,无言以对的孩子,只好沉默着转身离开。
从某种程度上说,张艺谋实在不是个生活艺术家。他的管理水平不佳,奖惩制度不够严明。他做事力求高效,结果是鞭打快牛;谁不能干,张艺谋发几句牢骚之后也就算了,这使混事者也容易存活。电影让他忘却烦恼,而生活里,一脑子乱七八糟的琐碎官司令他被动与无奈。所以张艺谋愿意与张伟平交往,张艺谋说:“我感觉张伟平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为艺术而生的张艺谋 每天只睡两三小时
张艺谋是超级工作狂。他从每天下午两点左右开始,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连续的事宜、连续的会议、连续的压力……他无需任何课间休息。每年初一,他休息,其他任何时间他都可能在劳动。助手不堪其苦,只能仰天长叹,因为张艺谋竟然能晚上十一二点的还要回工作室来继续劳动。勤奋、刻苦,张艺谋极限运动般的方式,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表现。他经常每天只吃一顿,晚饭基本不吃。
每每深夜,我都拖到只剩勉强的人形,神思恍惚,近迹白痴,张艺谋须臾不歇还不算,他回家还要看碟。第二天,他现蒸现卖地给我普及头晚获得的新知,或者讲讲深夜重播的百家讲坛,兴致勃勃转述并在黑板上画图,分述恐龙灭绝的原因……他全无倦意,眼睛里精芒四射。
合作数年期间,我从没见张艺谋打过一个哈欠,他好像天生就没有那个功能,至多只是几十个小时没有睡眠过后,眼睛里有点小血丝。
作家毕飞宇曾跟我说,当年给《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当编剧,张艺谋每天结束拍摄后,把主创集中到一起,讨论接下去的剧本内容和表演方式。这个可怕的习惯,令人丧胆。有时,毕飞宇实在困得不行,只好逃回宾馆自己的床上,张艺谋追杀而来。尽管毕飞宇半躺半坐地赖在自己的床上,张艺谋依旧不肯放过,围着毕飞宇的床打转,跟他商量这样那样的情节。终于,把毕飞宇熬得活活昏死过去,张艺谋才怅然若失地离开他的房间。
电影拍摄期间,张艺谋的小宇宙爆发起来更为可怕。他白天拍摄镜头,晚上完成剪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数月如此。
张艺谋对“机会”也有着自己的理解:“你没有办法辨别什么是机会,没有人能长一双慧眼,你只能做各种各样的准备,往往是准备之后你做了临时性的选择、不知深浅的决定,等你若干年回过头看,你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次抓住的就是机会。”
我私下觉得,张艺谋的命硬,不论过程中多么险象环生,最后似乎总能峰回路转。我去看奥运会开幕式倒计时的彩排,印象很差。太多事项还没到位,乱哄哄的。再往地下一看,晕了,地上的LED屏幕很多地方根本不亮,到处是黑下去的格子,跟国际象棋似的,等于把设计图案给马赛克了。我想,张艺谋完了,回天乏术。没想到,结果不一样。张艺谋承认,就奥运会正式开幕那天,地下的LED灯没有出现问题,图像清晰、信号良好,此前他自己也没见过全亮的时候。
张艺谋赚到多少钱? 导奥运会开幕式只拿了50万
事实是,从《英雄》、《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满城尽带黄金甲》,张艺谋从来没有拿到及时的片酬。直到2008年奥运会之后,《三枪》上马,张伟平才一起补齐这几部的片酬。
根据国家计划生育政策规定,超生上缴社会抚养费的金额,是根据孩子出生前一年的家庭总收入作为基数来计算的。生张壹男的前一年是2000年,张艺谋的家庭年收入2760元,来自广西电影厂的基本工资,每月230元。生张壹丁的前一年,披露的100多万来自广告收益。生张壹娇的前一年,公布财产的250万,来自《图兰朵》、《印象刘三姐》和广告收益。
我还可以公布张艺谋的其他收入。做奥运会总导演,他的收入是每月2万多。需要说明的是,刚刚进入奥运会筹备期的最初几年,张艺谋是义工,无偿劳动。做奥运会总导演的收入,合计约为50万元。
对了,张艺谋还有“印象”系列。2005年基金资本注入之前,张艺谋还有票房分账;之后,基金公司为求项目上市,开始给张艺谋每月发2万5千块钱,不再有票房分账。印象公司如果上市,张艺谋有不到10%的股份,张艺谋说这是他的养老钱,但印象公司至今并未上市,所以这笔钱算是望梅止渴。
超生事件曝光后,张艺谋打印了银行的详细账目,一并出示给计生委———张艺谋自己要求向社会全面公布自己的财务状况,以便完成有效监督。我不理解此举,问张艺谋:“你又不是被双规了,不是因经济犯罪而被调查,财务状况属于个人隐私,你何必要公诸于众?”张艺谋说:“我没有隐瞒,查得越清楚越好,否则百口莫辩。”可惜并未如愿,有关部门并未将张艺谋收入的详细流水向外公布。
说说房子。很长时间里,我曾以为张艺谋住在三环玉泉营,那里号称别墅,其实是个小产权房。没什么居家气氛,他不做饭,冷锅冷灶,冰箱里只有两种东西:牛奶和矿泉水。
1991年导演《大红灯笼高高挂》,张艺谋领到的片酬不是钱,是位于北京三环以里老虎庙老华侨公寓的一套房子。张艺谋的妈妈喜欢,希望在此养老。这套房子交付之后,张艺谋自己还没住,就直接借给张伟平了。张伟平夫妇在此居住了五六年。再后来,张伟平几次找到张艺谋,说他太太喜欢老虎庙的这个房子。张艺谋心一软,就答应把房子送给张伟平。然而数年之后,影视圈里的朋友告诉张艺谋,张伟平把这个房子卖了,听说卖给了美术师曹久平。
张艺谋还有一处房产,在东四环的一个小区里,2005年左右买成6000多一平方米。他另有一套房子给了大女儿末末。另外还有房子,谈不上豪宅,相当于中等居民楼,后来因为交纳社会抚养费和迁居新家,陆续卖掉。张艺谋的确在无锡有个地理位置很好的别墅,买得早,升值多。但现在一家老小都在北京,只能重新置业。乐视给的签约费,加上卖了手里其他的房产,他把这些钱都用于买新宅,算是终于过上别人以为他早已过上的好日子。
外界都以为张艺谋赚得盆满钵满,其实没和乐视签约那几年,离得近的人,都知道张艺谋在打肿脸充胖子。但张艺谋那张刀刻的脸,再怎么打肿,也不是个像样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