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龄不孕之谜:因蒋介石早年嫖妓得了性病?
宋美龄也忧愁,她在前一年八月流产,事后几度陷入严重忧郁。流产(蒋介石日记也提到)似乎驳斥了外界传闻以及他自己的臆测,指蒋因早年嫖妓得了性病以致不能生育。许多年以后,蒋夫人告诉她的侄儿、侄女,她也想要有小孩,但是南京某位无能的医生失误,害她无法受孕。很显然她和常人一样也想要有小孩,也渴望替将成为现代中国之父的男人留下子嗣。
蒋介石和宋美龄(资料图)
本文摘自《蒋介石与现代中国》,作者:[美]陶涵,出版社:中信出版社,版次:2012年8月第一版
四年征战下来,蒋介石已建立军功彪炳的名声。既无坦克,只有一个用第一次世界大战旧炮的炮兵单位,经常没有地图,实际上也没有卡车,全国又只有少数几条铁路干线,他却能够从长达一千六百多公里的前线调遣多个军队。外国记者开始跟在中国记者后头,报道蒋的英勇事迹。他在某些地区集中兵力,在别的地区又采取防御措施,也执行有效的侧翼包抄动作。针对军阀,他继续运用分而治之战术,以及承诺大额补助,甚至贿赂收买的手法——可是这套策略用到中共或日本人身上却不管用。不过,他的部队士气比军阀的高昂,在他以及许多中国人的心目中,他屡次战胜叛变,证明了国家强盛之命运。他还在日记里自责本身的缺点——有点类似口号化的新儒家自修以及更严历的行为要求——这些苦水似乎并非过分虚饰的自欺,而是反映他对自己及其军队的弱点通常有切实的体悟。一九三○年年底,蒋公告全国,中央政府现在将致力改革、政治重建,以及建设农工等一切事业。他承认在军事行动时期,财政管控和经济管理“相当混乱”,誓言要全面展开财政改革——包括每年公开预算、加强会计和监督程序、统一各种已存在的货币,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强大、有效率和诚实的中央政府。他毫无疑问十分认真,因为就每一方面而言,这样的政府符合他也符合中国的利益。所谓的“南京年代”(一九二七至一九三七年)事实上向全世界,也向中国人民展示,现代中国或许会有所作为。纵使全球大萧条、出口崩溃、毫无外国援助、空前的旱涝、与日本冲突不断、军阀内哄、军费浩繁、传统贪渎横行、对大多数省分及其财政税收中央无法管控、国民党内派系又无休无止的权力斗争,条件可谓恶劣至极,它仍能举步维艰向前走。
南京位于河宽可达近六公里半的长江南岸,四千年的古城。一九三一年的南京仍是艺术文化和工业的重心。国民党政府接收太平天国天王在城里兴建的宫殿,打通蜿蜒、狭窄的弄堂,代之以新的宽广大马路的过程早已展开。南京人口只有三十四万,比上海少得多,没有大型百货公司、跑马场和西方式的娱乐消遣。夏天时比起上海更热,但是宋美龄和国民党一些大员的内眷不一样,还是搬到南京住,在市郊紫金山、距雄伟的中山陵不远盖了一栋房子,取名“小红山官邸”(Mayling Palace)。她经常出现在丈夫的办公室,或是出城参加各种协助孤儿、残障及阵亡士卒家属的团体活动。有时候也陪蒋到前线。
但是宋美龄也忧愁。她在前一年八月流产,事后几度陷入严重忧郁。流产(蒋介石日记也提到)似乎驳斥了外界传闻以及他自己的臆测,指蒋因早年嫖妓得了性病以致不能生育。许多年以后,蒋夫人告诉她的侄儿、侄女,她也想要有小孩,但是南京某位无能的医生失误,害她无法受孕。很显然她和常人一样也想要有小孩,也渴望替将成为现代中国之父的男人留下子嗣。一九三一年七月母亲逝世,使宋美龄又深受打击,觉得“精神沮丧、凄凉和孤寂”。
自从结婚以来,蒋就定期阅读宋美龄送他的《圣经》。他决心在决定是否受洗之前至少要读完两遍《圣经》。当他在城里时,宋美龄和她的传教士朋友有时会和蒋一起读经,而他出差也都带着《圣经》。经过三年读经,他决定在上海宋氏家族的教堂受洗。就像所有他对外宣称的信仰,蒋对基督教的态度是严肃的。据他后来在台湾的牧师表示,蒋受基督教义吸引是因为它强调将道德思想转化为行动,这一点和儒家学说相符。蒋对羞耻心的哲学和情感关注,亦与其新信仰对原罪、救赎的强调不谋而合。除此之外,通过磨难和死亡的砥砺以成就约伯般的毅力,也和他苦修、新儒家的形象首尾一贯。有些批评攻击蒋接受外来信仰,但对折中的中国人民而言,蒋信基督教所带来的问题绝对不比毛拥抱外来意识形态多。
蒋指派江西省主席鲁涤平(Lu Diping)为第一次围剿总司令,统帅十二个师进剿江西境内毛泽东的苏区。战役始于一九三○年秋天,但进入井冈山的国军部队几近一半非死即降。此外,有位师长张辉瓒被俘,遭到斩首;它象征国共之战和蒋与军阀之冲突不同,是个你死我活的惨烈斗争。一九三一年,蒋调何应钦和二十万经验丰富的冯玉祥部属到江西展开第二次围剿,但部队水土不服,又被打败。同时,汪精卫和华南军阀又在广州另立一个国民政府和蒋打对台。不过,此一政府暂时还未对蒋构成军事威胁,因此蒋赶到南昌,亲自指挥第三次围剿。他在日记中自承:这是民国从未曾有的“艰巨时刻”。
七月一日,蒋动员十三万精锐部队,包括他的第一军团(第一军扩展而成)的几个师,分兵两路深入游击队区域。双方激战、互有严重伤亡,在最后一役中共红军投入的两万人折损五分之一。蒋已“胜利在望,不料沈阳事变爆发,打乱了围剿作战”。
这次新危机始于一九三一年夏天,张学良的东北军抓到一名穿便服搜集情报的日本军官,当他企图逃跑时杀了他。日本极端国家主义派抓住此一事件兴风作浪,相对温和的东京内阁在民间压力下公开要求“彻底解决”中国问题。同时,驻守旅顺和南满铁路沿线的日本关东军,其政治激进派军官决定自己采取行动。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夜里,他们在沈阳市郊引爆铁路线,并向附近的中国兵营(即北大营)开炮。战事因此爆发,日军司令下令全面进攻。日军攻占沈阳时,少帅急电南京请示。这一刻,蒋正在返回南京的军舰上,行政院给少帅的答复是“自行妥善处理”。少帅以为南京当局也不晓得如何处理危机,遂下令东北军撤退。
当时,日本在东北的兵力只有一万人,张学良手下有二十万劲旅。蒋介石过世多年之后,张学良有一次接受访谈,他自责错估了日方意图,以及攻击开始就撤退。但是,日本在朝鲜有大批后备部队,只需铁路运送,而东北军实则大多数在河北省。即使蒋介石回到南京,开始和张学良取得联络,他也没有下令东北军反攻,更没有派中央军增援。蒋早先曾赌过,若中国在东北强烈坚持主权,日本不会在该区域追求霸权。但是,在沈阳事变后的第一次军事会议中,蒋强调在国内动荡且准备不足之下,中国必须避免和日本爆发全面冲突。因此,实际上他又退回到一九二八年济南事变之后的“卧薪尝胆”策略,先姑息日本,同时努力致力国家统一,争取时间培养足够力量来抗击日本皇军。这个暂时姑息的政策持续了六年之久。
日军迅速从沈阳推进,不战即占领长春及东北其他城市。同时,蒋仍然试图让日本及全世界相信他真心准备对日一战。他发动全国抵制日货,公开宣示要派中央军赴东北,和幕僚讨论军事动员,也讨论要把首都和中国主力部队迁移到西北。他认为这些动作可能警醒国际社会向日本施压。他在南京频频会见西方高级外交官,蒋在交谈中坦白承认,危机间接因为中方——事实上就是他本人——态度软弱而起,但是他强调现在迫切需要坚定地和日本交涉。他说:“在任何情况下,中国都绝不向暴力威胁低头,在日本军队撤离并恢复‘九一八’以前的状态之前,中国也不会以任何形式进行谈判。”事实上,南京会谈判,但协议绝不会由中国政府最高阶层批准。美国和西方列强只在言辞上表示支持,但不肯派观察员或施援;同样,国际联盟也只派一个没有力量的调查团(李顿调查团)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