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SOS儿童村长大如今患尿毒症 欲捐遗体回报社会

24.03.2015  16:47

  

  天圆网讯病房亮堂的灯光之下,管俊金正在写下一张张字条,上面记录的是朋友、好心人、还有“妈妈”给他治病而捐的钱款,在生命即将终结之际,他知道自己已经报答不了这份恩情,剩下的事情就是和熟悉的人一一告别,再把自己的遗体捐献出去,如同自己受到关爱那般,让黑暗中的人们重现光明,让衰竭的身体重新感受生命的脉络……

  管俊金是尿毒症慢性晚期患者,要说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的话,SOS儿童村的“妈妈”,和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兄弟”都算。1995年2月,7岁父母双亡的他被当地民政局从赣州市于都县送到南昌,假如老天给了他痛苦无依的童年,那儿童村就是令他重拾亲情的温热土壤,但生活总会时不时的开个玩笑。2015年2月10日,年仅27岁的管俊金被诊断出患有尿毒症,和大多数的病人不一样,他没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也没有歇斯底里,心情平静到如同一颗石头落到水中没有溅起一丝涟漪。

  管俊金还记得,自己被送到儿童村的那天,车上一共有9名小孩,进入儿童村的必须满足的条件为父母双亡,凌晨12点车子抵达儿童村,9名小孩分别进了3所房子,从此他们用号码来代表各自家庭,一个“妈妈”带着8名儿童,刘俊芳是儿童村请来照顾小孩的阿姨,管俊金被分到了8号家庭。

  当其他小孩吵着要回家的时候,管俊金一声不吭引起了“妈妈”刘俊芳的注意,担心管俊金情绪出现问题,刘俊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苹果,管俊金抱着这个苹果望着窗外,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他不清楚明天的日子是不是和乡下一样苦闷。

  第二天,村里给新来的小孩办理了入学手续,管俊金时隔几月,第一次吃到了热乎乎的早餐,不再是稀粥拌腌菜,第一次进入校园看到和自己同龄的小孩在操场上奔跑,和自己不一样,他们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慢慢地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吃得好穿的暖不用为生活担心,令管俊金最自豪的事莫过于,小学阶段整个班上50来个人,儿童村的小孩包揽了班上前5名,最差的成绩是第8名。

  “在儿童村的日子,每位“妈妈”都对小孩特别好,付出的是真心,即便我会想起自己是孤儿,但心里始终觉得我过的应该比常人更快乐。”除了在儿童村找回了亲人的关爱,管俊金记忆犹新的是同学的父母经常炒一桌可口的饭菜,邀请他去做客。

  18岁那年,到了儿童村小孩离开村子自己生活的年纪,管俊金只读完了高中,开始了打工生涯,但大多数工作在上夜班,生活无规律。2005年,管俊金得了痔疮经常出现头晕,没有对症状引起重视,当作简单的贫血一直到2015年2月被诊断为尿毒症。

  病房内,在儿童村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守在管俊金床前。“等我死后,就把器官和遗体捐出去,这样还能省了墓地的钱。”“捐什么遗体啊,直接烧了,拿骨灰作肥料给我们养花,这样每天还能看到你。”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丝毫没有被眼前的遭遇所困扰。说起自己的病,管俊金想起了5岁那年也是因为被尿毒症夺去生命疼的在地上打滚的父亲,从此他成为孤儿。

  说起管俊金的乐观心态,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兄弟们的照顾与帮扶,10多人在同一院子长大,虽然现在彼此有了新的生活,可大家都未曾忘记当年情同亲人的几兄弟在欢乐中长大,同样的遭遇,同样走出那个充满温情的村子。

  在管俊金最困难的时候,兄弟们为了省住院费,争相鲜血帮助他度过难关,凑钱、照料,没有谁犹豫过,只要有空就会有人来医院陪护。 “”

  姚磊是管俊金在儿童村里的哥哥,也是管俊金现在的室友兼老板,“在他确诊后,我整个人都慌了。”姚磊每天都过的心惊胆颤,下班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敲敲管俊金得房门,等他应答确定他还活着。

  “喂,你的遗书写好了没,记得把财产都留给我。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这遗产就算作你的份子钱了。”姚磊肆意的说笑道。

  尽管目前情况并不乐观,姚磊和管俊金不忌讳死亡这个话题,但姚磊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心中一阵酸楚:“管俊金,你不光要参加我的婚礼,还要参加我孙子的婚礼。”

  管俊金最后还是对这个社会深感留念,关爱他的兄弟们以及儿童村、爱心企业总共给他捐赠了4万多元,“妈妈”刘俊芳一个人就捐了1万元。他舍不得含辛茹苦养育他成人的妈妈,但治疗的费用包括后期疗养却要近30万元。

  “如果我死了,就把器官和遗体捐献出去,过两天我就联系红十字会签字。”说到自己从小到大获得的帮助,管俊金唯一的心愿就是自己最后再为这个来过的世界做一点贡献,眼角膜、器官,能后帮助到别人的他都捐。(记者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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