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琳回应外界误解:世人对我误解太深
《Start From Here》虽然令王若琳一鸣惊人,但她其实不喜欢这张专辑。 王若琳刚出道时拍的照片很小清新。 王若琳擅长的乐器是钢琴和吉他,她曾凭英文专辑《博尼的大冒险》入围金曲奖最佳专辑制作人。 王若琳来广州宣传个唱。 信息时报记者 朱元斌 摄 王治平和前妻、女儿王若琳的照片。 王若琳(左)和她的两个妹妹。妹妹在纽约读书,开销很大,父亲王治平曾夸赞王若琳赚钱后帮忙担起家庭开销。 王若琳和父亲王治平上张小燕的节目时,提及做第一张专辑时很不开心,突然就情绪失控哭成泪人儿。
□本版撰文 记者 谢奕娟
提到王若琳,许多人首先想到的是《迷宫》、《Start From Here》等令她一鸣惊人的歌曲。然而,你真的了解王若琳吗?是否知道,这些令她获得巨大商业成功的歌曲,却是最为她所不齿的音乐?时至今日,出道5年的王若琳仍在极力斩断自己与昔日那个“台湾版小野丽莎”称号的联系。不论音乐风格、家世背景还是个性爱好,王若琳都觉得,世人对她的误解太多。这名爱钻牛角尖的狮子座女生是如此率真,以致于她宁愿放弃现有的一切名利出逃,也不愿承受外界加诸在她身上各种混淆视听的误解。名气于她,变成了一种负担。
擅长演绎爵士乐?
错!这是对正统爵士的侮辱
王若琳将于12月26日首次登陆广州星海音乐厅开唱,早前出现在媒体会上的她,顶着一头橘色长发,披一袭长及脚踝的长衫,就如同她新专辑《银河的危机:最奇异的午夜转播》封套上的那个自己,充满了漫画人物的超现实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构想?王若琳说,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音乐。从小深受卡通漫画所影响的她,想透过音乐重拾这种童趣和幻想,带歌迷进入一个童话般非现实的空间。
这与她的首张专辑无疑形成巨大反差。但王若琳说,她根本就不想做“台湾版小野丽莎”,也不想被定位为咖啡馆般小资情调的女声,那些都是唱片公司加诸于她的商业包装。如今,她拒绝在任何场合演唱第一张专辑中的歌曲。
令她反感的,不仅是那些被视为老土的音乐,还有因这张专辑而带来的对曲风的混淆。人们把她的音乐风格定位为爵士,但她说,这只是一种Smooth Jazz(通俗爵士乐),并不是真正的爵士。任何玩正统爵士乐的人,都不会认它为爵士。“从小到大我就不喜欢混淆概念,最好的一个例子就是Kenny G,其实有多少玩爵士乐的人讨厌他,我也是,对我来说,这是非常油条、没有感情的东西。可是很多人会说,‘噢,这就是爵士。’我做访问的时候,要不断去解释。虽然很多人会说,‘干嘛分那么清楚,这个无所谓’,可是我觉得是‘有所谓’的。那么多辛苦玩爵士的人,却没有人去听它。真正的爵士乐是一个很美好的世界,还没有被很多人知道。”
不会写大众化的歌?
错!写歌给“少女时代”很好玩
对于创作,王若琳的标准是不能做过于平凡的东西。最近她在微博上透露,自己为韩国人气组合“少女时代”写歌,引起一片错愕:王若琳竟会写这么大众娱乐化的东西?但她却表示:“对我来说,差别并不在于是写给很多人喜欢的团体,还是很小众的;而是我所做的东西是否有意思。去韩国参加这些制作,跟那么顶尖的制作团队合作,这些本身就很特别,很好玩。”她透露,这首歌目前已经被录用,只是有点担心,“少女时代”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演绎。“我开始写歌时,很多人都告诉过我,不论你demo(小样)做得再好,最终出来的东西,可能就是跟你原来预想的很不一样。之前写给李孝利专辑的歌,不知道那个制作人是否需要她唱得比较油滑,整个都不在拍子上。这是没办法控制的,只能这样把心爱的宝贝送出去。”
不屑于翻唱别人?
错!只是瞧不起太老土的歌曲
创作上极富才华的王若琳,拥有一把令人过耳不忘的好嗓子。有人形容她“不管演绎什么样的歌曲,总能唱出一股慵懒而颓废的味道”。王若琳坦言,自己的嗓音有一种天生的低沉,但要诠释出自己的味道,其实也有“独门秘技”。
“我看到很多选秀节目的评委或导师在跟选手交流时,会说‘你唱歌没有放感情’。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是放感情,什么是不放感情。就好像说,你的声音很温柔,就是放感情?但这些其实是可以透过技巧达到的。对我来说,每一首歌都有一个很适合它的角色来唱。就比如说《一生守候》,我听到它的时候,那个角色是一个快要自杀的女人,完全心碎没有希望,但还是骗自己;《偿还》对我来说,是一个嘴巴上好像很柔弱,但是带着很多恨意跟毒意的角色。我在唱歌时,就会想象自己是这样一个角色。我觉得唱歌不仅是唱歌,你要去思考,才会成立。”
很多人因为王若琳排斥翻唱专辑,以为她讨厌翻唱。但王若琳说:“其实翻唱我也能接受,我只是不想去翻唱那些我认为老土的作品,而且一定要做出自己的风格。”至于翻唱谁的歌曲挑战比较大,她就表示,那要看谁写的歌特别难。“对我来说,翻唱不是要超越,而是你能否表达出对这首歌的看法。”
因此,王若琳也很不能接受《我是歌手》式的歌唱节目。“我不太喜欢用这种竞争的方式去表演。干嘛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音乐以及他对这个歌曲的想法和感动,台下不同人也有他们喜欢的表演和被感动的地方,为什么要说他赢了他就是比较好的?I don’t believe that(我不信那一套)。这只是人们自己捏造出来的一个打分数的系统而已。”
受父亲影响提携?
错!一开始的歌曲并不喜欢
王若琳的父亲是台湾王牌音乐制作人王治平,这令她不可避免地被人认为,入行一定享受到特别的优待,有父亲的人脉为其铺路。但王若琳却大叹,父亲为她带来的反而是很多痛苦的经验。“虽然我一出道就在大唱片公司,但那不是一个很适合我的地方。我做这件事情,绝大部分是因为父亲希望我去做。签约完之后,虽然我很不开心,但我没有马上买机票回美国,因为那样做我父亲会很难堪。一开始的歌曲我就不是很喜欢,可是唱片公司跟父亲觉得这样对我比较好。其实我做得很不开心。”
王若琳的父母在她12岁时离异,她和两个妹妹跟随妈妈在美国生活。从小叛逆的她,14岁时曾半夜溜出窗外找男友约会,东窗事发后,被妈妈送回中国台湾交给王治平管教。16岁时,高中还没念完,她就在台湾发唱片,由此开始了演艺生涯。
说到叛逆,王若琳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太有主见,对很多东西都看不过眼。“大家都这么想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说这是错的。我是一个喜欢自我反省的人。从小到大,一件事情没有做好,就会有罪恶感。”
这也许就是狮子座女生的典型特质?王若琳说:“我不太确定狮子座是什么样的,不过他们说狮子座是很自傲的,我就是这样,有很严重的完美主义,对自己的批评也是很严格的,有时候会把自己骂得很难过,很痛苦,但是当把事情做好时,也会很自豪。”
不过,这也是王若琳最受不了自己的地方:“就因为我很喜欢钻牛角尖,常常把自己搞得很痛苦。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又达不到自己的标准。所以即使很痛苦,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外表冷酷不苟言笑?
错!很擅长美式幽默
虽然在歌声和形象上都给大家一种酷酷的感觉,但事实上,王若琳并非如大家想象的那般不苟言笑,反而常常在微博上跟粉丝玩起冷幽默。一会儿自称“伟大的邪教教主”,一会儿自嘲“爱慕虚荣地进军偶像界”,甚至视蟑螂如天敌的她,还在官方粉丝页把大头照换成蟑螂,并在专辑封面贴上各种角度的“小强贴纸”,让好友方大同看到都惊呼:“太恶心了!不要靠近!”
王若琳坦言,“对我来说,幽默感是一个很重要的品质,只要有机会幽默,我就会去做这个事情。我交朋友一定要看对方是不是幽默,我妹妹跟我最好的朋友,都是很好笑的人。”她透露,自己的幽默很美式,那是因为从小就爱看柯南·奥布莱恩的脱口秀节目,“他的幽默都是很自嘲的,我真的非常喜欢他。还有一个是上世纪90年代加拿大的情景短剧《The Kids in the Hall》,这个节目对我影响很大,虽然里面都是很诡异的东西,但真的很好笑。”
择偶标准上,王若琳想了半天,也只吐出“风趣”两个字。她曾经坦承与一名女生交往半年,形容对方“有男子气概,自信、幽默,是我喜欢的特质”,不过,这段恋情却因为父亲王治平的反对而告终。再次谈到这段同性恋情时,王若琳依然很坦然,没有丝毫想回避的意思。“其实我觉得跟男生交往或跟女生交往,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我真的没有觉得是在做一件很离经叛道的事情,如果一个人是那么的吸引我,那就跟与男生在一起是一样的。”
而被问到如果不做音乐,会从事什么工作,王若琳坦言:“事业上的满足除了音乐之外,真的没有想到任何别的东西。我想,(如果)不做音乐,应该就是去生小孩了吧。直觉上就是很爱,音乐给我的感动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拟的。我自己又在这样一个产业里面,对音乐的牵绊真的很深。原本的牵绊,原本的爱,加上现在又在这个产业里面,我觉得没法脱离它,也不想脱离。”
记者手记
情绪失控的“狮子”
采访前有点担心,王若琳是那种冷冷的、问一句话只吐出一两个字回答的歌手。访问的过程才发现,她很愿意配合媒体做好宣传,几乎对每个问题都知无不言。也许她真的太想推翻一切的误解,太想为歌迷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了。即使是在微博上,面对歌迷一些不恰当的评论,她也总在极力解释说明。她真的太较真,连她自己都坦承,做访问时永远处于充满罪恶感跟愤怒的状态,好像越努力解释,造成的误解越多。
后来,在群访时面对媒体充满误解的提问,她的情绪终于失控了,眼泪也没能忍下来,索性一边哭一边说个痛快。从她的哭诉感觉到她压抑许久的内心,一边是父亲的盛名、唱片公司的期待;一边是努力想要突破框框寻找自由的自己,再加上从小在美国长大,中西文化的差异带来的巨大冲击,令她挣扎了太久。
其实,她是真的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爱谁谁。我觉得就那么保持冷冷的样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