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亲见的晚清行刑场面:官员大喊一声“杀”
原文配图:行刑场面。
我和几个朋友一起,亲眼看过54名“叛匪”被砍头。那次行刑是在通常的地点,一条窄窄的巷子里,巷子的一头被墙堵死。囚犯们都被装在笼子里从城里运出来,双手捆在身后,各人头发上插着一条狭长的木片,上面写着他的姓名、籍贯、年龄,以及被处死的罪名。他们被从笼子里拉出来,分成四个一行,相距三至四英尺,背对着为官员们准备的座位,每次行刑都有官员到场。窄巷尽头那面墙前有块厚木板,板上放着几把又厚又重的大刀和一些短刀;这些刀都是经过检验的。刽子手们就站在这些刀的近旁。
不久,锣声宣告官员们的到来,他们是骑马来的。其中一个在面向刑场的小桌旁就座,另一个就递给他一份写着那些被处决犯人罪行详情的案卷。当他在看案卷的时候(这只花一小会儿时间),刽子手们便手握大刀,每人站到四行囚犯的开头(同时另外的人拿着短刀站在他们身后近处),他们的左手停在背靠着他们的犯人头上。当他们把大刀高高举起来时,却紧张地看着那位官员。
案卷读完了,官员把一小块重重的方木头朝桌上一拍,喊一声:“杀!”大刀就像闪电一样落到最前边的那个囚犯头上,然后是他旁边的那三个,然后紧接着杀下面几行。短刀只在两三处地方用来将第一刀没砍下的头割下来。一切都在一两分钟内完事。
官员们带着随从走了,刽子手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城去了。这时,依照惯例,亲友们就带着棺木来到刑场,认走一些尸体;其余的则被运到城东的公共墓地埋葬。行刑的犯人带到刑场上时都穿着蓝色棉布做的新衣服,这也便成了葬衣。有一两个首级会被投进刑场旁边的一个铁条做的大笼子里,留在那里作为对做坏事的人的一种警告……
这个美国人所看到的行刑场面,与电视上的并无两样,但在细节上更清楚,更真实——“短刀只在两三处地方用来将第一刀没砍下的头割下来”,这多么可怕和残暴?亨特文中提到的54个“叛匪”,应该是反抗清政府的当地农民起义军,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