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医生被曝拿军队学员做实验震惊业界

自2000年从美国陆军退役后，约翰·亨利·哈格曼医生创办了一家公司，培训美军士兵和医护人员如何进行战场创伤救治。虽然动物保护主义者一直批评哈格曼在培训中使用受伤活猪的做法过于残忍，但哈格曼的生意似乎没受影响，不仅培训人员数以千计，而且已获得联邦政府高达1050多万美元的培训合同。

然而，美国弗吉尼亚医学委员会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猪并不是哈格曼唯一的实验对象。在2012年至2013年针对军队学员的培训中，哈格曼让学员服用药品和烈酒，评估对其认知能力的影响，并指导学员在彼此身上做“恐怖的医学手术”。

现年59岁的哈格曼被控至少向10名学员不当提供麻醉剂氯胺酮（俗称K粉）。报告声称，哈格曼告诉一些学员给其他学员插导尿管，还有两名醉酒的学员遭受阴茎神经阻断术。此外，哈格曼被控进行“休克实验”，即从学员身上抽取血液，观察他们休克，然后再将血液输回学员体内。

报告还说，两名学员2013年7月参加培训课程时，还被哈格曼利用，“用以个人利益和性满足”。

当代纳粹军医门格勒?

这一事件8日遭路透社记者独家曝光后，立刻引起广泛关注，有美国媒体甚至将哈格曼贴上了“当代门格勒”的标签。绰号“死亡天使”的约瑟夫·门格勒曾经是纳粹高级军医，在奥斯威辛集中营进行过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伪医学实验。

路透社报道，弗吉尼亚医学委员会两名助理法官整理了有关哈格曼的调查报告，共15页，但此前未对外公布。今年3月，医学委员会已经暂停了哈格曼的行医资格。本月19日，医学委员会还将举行听证会，可能撤销哈格曼行医资格。届时哈格曼和弗吉尼亚州律师将分别陈述情况，一些学员和证人也将出席。

哈格曼6月5日向路透社记者提供一份声明，自称“在培训中使用的方法和规程完全符合培训医学学生的标准，实际上，（它们）也在弗吉尼亚医学院使用”。

他表示，“有关不当性行为的指控让我最为痛苦。绝对没有‘性满足’，也没有类似证据”。

哈格曼声称，所有培训课程和程序都经过美国军队卫生服务大学官员的“审查和批准”。美国军队卫生服务大学是由政府创办的医学院，主要为军队培训医护人员。

但哈格曼这一说法遭到这所大学否认。大学女发言人莎伦·霍兰说，哈格曼的培训程序并未得到学校方面批准。

霍兰表示，2013年7月一名学员对哈格曼的培训表示担心，学院此后立即中断了与哈格曼及其公司的关系，并展开调查，最终促成弗吉尼亚医学委员会出台相关调查报告。

业界感到震惊

哈格曼曾经作为军医在美国陆军服役长达20年，不仅升至中校，而且合著了一本有影响力的战斗医疗手册。退役后，哈格曼创立了一家医护培训公司。2001年“9·11”恐怖袭击后，哈格曼的培训课程大受欢迎，其创办的公司成为业界领头羊，合同主要来自美军，尤其是陆军和海军特种部队。

哈格曼辩解说，弗吉尼亚医学委员会在评估其培训课程时采用了错误的标准，参与培训的不是“病人”，而是“学员”，因此，他可以让他们在彼此身上进行医学实践。

然而，对于哈格曼的培训方法，熟悉创伤救护培训的一些专业人员深表“震惊”。

哈佛医学院教授戴维·金说，对于报告中提到的一些培训方法，“从未听说，而且可能不安全”。

对于哈格曼的“休克实验”，美国急救医师协会发言人霍华德·梅勒认为，让学员在培训中体验休克实在“愚蠢”，“我不用体验休克，就知道如何救治”。

位于加利福尼亚的急诊医生马克·布朗说：“我已经在外伤治疗中心工作了30年，但从未进行过一例阴茎神经阻断术。此外，为什么你要把酒精和药品混在一起呢？让人非常费解。”

文/张伟（新华社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