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认证182名高级职业农民 要求年收入几十万
新型高级职业农民”认证资格证书
近期,我省给第二批182人颁发了“新型高级职业农民”认证资格证书,这是我省对“农民”这个职业的最高“职称”。自去年开始培育认证“新型职业农民”以来,连续两年来,在全省一千多万农民中,仅266人获得“高级职业农民”称号。
今年,我省计划培育新型职业农民10000人,认定不低于6000人;认定省级职业农民实训基地50个,认定市县级实训基地300个,建设12个标准化县级农广校,逐渐建立起职业农民培育的基层体系。
平均38.6岁最高学历硕士研究生
华商报记者梳理省农业广播电视学校提供的182名高级职业农民名单发现,这个群体最大的特点就是年轻,平均年龄只有38.6岁,其中55%的人年龄在40岁及以下,最大年龄55岁,年龄最小的是一位在汉中从事生猪养殖的22岁小伙,创业才两年。30岁及以下的“年轻农民”有42人,占总数的两成还多。
这182人中,还有22名女性高级职业农民,占总数的12%,这22位女性的平均年龄只有36岁。此次认定的高级职业农民来自全省十个市及杨凌示范区,其中西安最多,有37人。
别以为职业农民就是千百年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换了个称呼,这群人中绝大多数都是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中国农业大学、西北大学、延安大学、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等高校的大专或本科毕业,最高学历是一位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硕士研究生。
据了解,他们中有大学毕业回乡创业者,有半路辞职的公职人员,还有从事了半辈子农业,又“回炉”补充专业知识的农民。
培训、考试后才能成为高级职业农民
“职业农民”不是干过几年农活就可以当的,符合条件的农民需要通过县、市、省级农业部门层层筛选、审查和培训,才能参加最终资格认定的考试。
根据我省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办法,职业农民的培训,除了要坐在课堂里接受家庭农场经营管理、农产品质量安全等课程的理论学习,还要接受专家教授授课,在一定时间内学够足够学时,并修够一定学分,才能获得相应级别综合素质培训结业证书(相当于同类农科中专、农科大专、农科本科学历)。
想成为“高级职业农民”,要连续4年参加系统培训,且需持有中级职业农民资格证书1年以上。且对于从事同一种农业生产的人,高级职业农民及他所带领的合作社或企业,单位面积产量或效益要比周边农户增幅10%以上。
成为高级职业农民的最后一步是参加考试。据省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副校长杨建军介绍,客观题是笔试,从事苹果种植,就考你对果业生产技术、果树修剪要领等知识的了解;如果养奶山羊,笔试的内容则离不开畜牧养殖产业,如春季疫病防控等。
对这些成天在田间地头大棚圈舍里劳作的农民,坐进教室拿起笔,面对专家的发问,能应付吗?“他们很多人都是摸爬滚打很多年的‘老手’,对行业技术、国家政策很了解,本来只有十来分钟的面试,有的人聊到兴致上,居然能和考官聊很久。这说明人家对行业非常熟悉,也对未来发展有想法和体会。”杨建军说。
年初的考试上,杨建军记住了一名来自武功的考生,“这人24岁,原来是省上一家事业单位的职员,因为喜欢搞农业,辞职回家流转了几百亩土地,搞林下种植、休闲农业和蔬菜大棚,现在规模已经500亩,年收入过百万。”杨建军赞赏地说。
职业农民分为四类
以种养大户、家庭农场主、农民专业合作社骨干等为主的生产经营型职业农民;
从事农业劳动,并以此为主要收入来源的农业工人、农业雇员等专业技能型职业农民;
以农村信息员、农产品经纪人、农机手、代耕手、机防手、动物防疫员等为主的社会服务型职业农民;
具有知识和专业技能的农科大中专毕业生、返乡青年农民工、复转军人等新生代型职业农民。
高级职业农民有啥用
高级职业农民所带领的合作社、农业园区、农业龙头企业等,可以享受如土地流转、融资贷款手续、项目扶持等的政策倾斜。
访谈
22岁高级职业农民:农业发展今后要靠我们
汉中市汉台区铺镇王庙村22岁的小伙蒋光武,是全省第二批新型高级职业农民中最年轻的一位。
在外地求学、实习和工作几年后,2013年蒋光武回到家乡,在家人的帮衬下养了十几头猪。舍不得花钱雇人、又不忍心父母为自己“打工”,蒋光武干脆把所有的活都揽在自己身上,每天吃住在养殖场,从早忙到晚。
那会儿正值生猪养殖的低潮期,不懂行情,技术不熟练,曾让蒋光武一批猪就亏损三四万。“养殖就是个细水长流的活,只要不怕苦累,肯坚持就能好起来。”现在蒋光武的养殖场已经有50头母猪,年出栏 量 达 800 到1000头,一年的毛利润可以达到十几二十万。
说起自己的新身份,蒋光武说,祖辈留下来的生产方式,逐渐会被新技术和新思想淘汰,“咱们国家农业要发展还要靠年轻人,我懂技术又肯干,就想着早走一步,等国家需要我们发挥力量的时候,我们新一代农民就能撑起来了。”
蒋光武说,面试时考官也惊讶于自己的年轻,还专门问了对未来发展的展望。“我打算有一定经济基础后,找一片山林做散养,满足人们现在对高品质肉食的需求,做高端产品。”
本组稿件由华商报记者 郝蕾 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