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评:要治群租房 更要助力“蚁族”安放梦想
群租房,是一座城市的伤痛,承载着都市边缘群体的希望与酸楚。关于它的是与非、去与留,多年的讨论、治理未曾有结果。日前,北京表示要“出狠招”、“下猛药”,力争彻底根治房屋违法出租问题。
持平而论,尽管是“蚁族”的无奈之选,群租房的安全问题确实不容小觑。无论逼仄的空间,缠绕、混乱的水电线路,还是噪音扰邻,彼此之间的人身、钱财威胁,都会造成消防与治安的种种隐患。作为公共空间的管理者,有关部门严格依法查处、清理群租房,的确很有必要。然而,要走出以往的“雷声大、雨点小”,或者是将社会矛盾转移、甚至激化,就不能止于一个“拆”字,更要多从釜底抽薪的对策上想办法。
其实,群租房的现象并非当下独有,早在旧上海的里弄中,“二房东”与“鸽子窝”便引发了不少情绪的幽怨。再往前溯,翻开恩格斯的《论住宅问题》,资本主义发展早期的住房短缺,也令人触目惊心,就连“最污秽的猪圈也经常能找到租赁者”。经典作家将这种现象归咎于资本与劳动、城与乡的对立。今日鉴之,仍富启示。
根据调查,群租房的租客,多数为刚刚参加工作的毕业生,收入微薄,无力支付大都市动辄数千元每月的房租。对于这一群体,首先应当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与更好的就业条件,包括最低工资制度、工资集体协商制度等,让工资收入的提高奠定体面劳动的基础。同时,有形之手也要弥补无形之手的天然缺憾,在保障性住房、特别是公租房上,舍得投入、尽早见效,使奋斗的青春不再漂泊、有所托寄。
当然,面对700万存量、每年至少50万增量的外来人口,再包容的首都也会难以承受。城与乡的对立,在今天表现成了一二线城市与三四线城市的分化。前者人满为患,却又趋之若鹜,后者生活安逸,却又难以留人。人才吸引力的失衡,还是源自资本、技术特别是公共资源分布的不均衡。当创业的乐土、幸福的源泉陆续向中小城市流动、汇聚,又何愁青年才俊不争相往之,又何来“京城之大,无立锥地”的喟叹?
解决群众住房问题,乃是现代治理者的公共责任。更进一步,努力缓和资本与劳动、城与乡的对立,更是社会主义制度的题中之义。抓住症结之“七寸”,驱除公害但不侵蚀梦想,扬汤止沸更要釜底抽薪,住有所居、劳有所得的梦想才不会“去尔日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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