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鸡起舞”的祖逖 另有经典故事流传

01.06.2015  16:44

闻鸡起舞的漫画。

击楫中流的漫画。资料图

  司马睿无意刺伤的人是祖逖,他最为人熟知的典故是“闻鸡起舞”。在东晋南北朝,祖逖取得的成就也许不是最高,但绝对是一流的名将。

  他的悲剧是始终不被朝廷信任,受尽冷落,孤军无援;又遇到了北方的一流豪杰石勒,致使收复中原无望、壮志未酬,一生的抱负化作英雄泪随滔滔江水而去。但他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依然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不畏艰难、奋勇前进。

  留下闻鸡起舞的故事

  祖逖字士稚,范阳遒县(今河北涞水)人。祖家是北方的大姓,世代都做过省部级的高官,他的父亲也做过西晋的太守。

  但他少年时对当官没什么兴趣,更像一个混迹江湖的侠客:到十四五岁都不读书;为人爽快、重义轻财;经常扶危济困,像“及时雨”宋江,乡亲们都很尊重他。

  成年后也没有经过哪个大师指点,突然醒悟,华丽转身。他勤奋学习,博览群书,融汇古今。后来到洛阳去,别人听他言谈举止,大为惊叹,都称赞他是治国的大才。

  他被举为孝廉,但没有应命。

  24岁时,他和刘琨一起出任司州(洛阳周围地区)主簿(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长,搞文字工作的),在这里他们留下流传千古的励志故事,就是“闻鸡起舞”。

  两人感情深厚,睡同一个房间,都有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常常纵论国家大事,越说越兴奋,一直谈到深夜。两人相互鼓励,说:如果天下大乱,豪杰并起,我们应当在中原干出一番事业!

  到了清晨,祖逖听到鸡叫,推醒刘琨说:这不是恶声啊,这是老天在激励我们上进。

  于是两个人来到屋外,舞剑练武。

  “八王之乱”时,祖逖得到诸侯王的赏识,先后进入齐王司马冏、长沙王司马乂、豫章王司马炽的幕僚。司马越讨伐司马颖的时候,祖逖随军北伐。司马越战败,祖逖也逃回了洛阳。

  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他就辞官回家,守孝不出。

  他前半生基本上都是替别人打工,老板不停地换,也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目标,只能说是积累经验。

  他主张劫富济贫

  公元311年,洛阳失守,中原乱得一塌糊涂。祖逖的同族有上百家,一起南下避难,逃往淮泗(今江苏徐淮地区)。

  在路上,他开始了由一个“打工仔”向“领导”身份的转变。他懂得付出:自己走路,把车马让给老弱病残;他善于管理:把粮食、药品等紧缺物资统一分配;他有指挥才能:把强壮的人组织起来,排兵布阵,击退沿途多次盗贼的抢劫。

  因此被同行的人推为“行主”。

  到了泗口(今徐州附近地区)的时候,他的名声已经在难民传遍,司马睿听说后任他为徐州刺史,职位相当于省长。这一年他已46岁。

  但由于徐州不稳定,所以不能算是实职。不久,又任他为军谘祭酒(大概相当于今国防部高级参谋),全族都搬到了京口(今镇江)。

  祖逖家因为世代当官,本身属于有钱人。但他并没有站在富人的立场,而是同情穷人,主张劫富济贫。当时扬州灾荒,手下的宾客常常抢劫富户,结果被抓进了监狱。

  祖逖不但送礼走后门,把他们保释出来,还主动问:我们要不要到南塘(有钱人集中的地方)再干一票?

  一次,王导、庾亮等人去看望祖逖,发现他家里有很多上等裘袍、珍贵珠宝。感到很奇怪,因为祖逖穿得土气,生活简朴。就问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祖逖也不隐瞒,满不在乎地说:我们昨夜又去了一趟南塘。

  他的做法已经像水泊梁山的好汉,在名士眼中,就是个土匪。但他若无其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司马睿并不信任他

  公元313年,晋愍帝司马邺在长安即位,向地方诸侯发出求救信号,司马睿、王敦等或者是装聋作哑,或者是“哭穷”说没兵。

  祖逖听说后,上书司马睿,说:现在北方汉人备受蹂躏,都想着反击。您如果让我带领军队北伐,老百姓一定望风响应。我们可以光复中原,一雪国耻。

  司马睿也需要一个人做做样子,给长安有个交代。答应了他的请求,封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在今河南东部和安徽北部)刺史,并象征性地调拨了千人的粮饷、三千匹布帛,当作军费。

  还带信给他,说:现在朝廷很困难,再多的兵也没有了,你就自己招募吧;兵器也没有了,你就自己造吧。

  司马睿对他一不信任,二无信心。实际就是说:你就自生自灭吧。

  祖逖很清楚,在司马睿的权力圈,他排在了几环之外,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在祖逖的鼓舞下,这个家族都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祖逖率领数百人从京口渡江北上。

  船行到中流,他望着茫茫大江,浪涛起伏。想到山河破碎,祖国生灵涂炭,不由热血涌动,激起心中无限的豪情。他敲击着船楫(桨),大声起誓:我这一去,如果不能平定中原,收复失地,就像这滔滔江水,一去不返!(“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

  慷慨激昂,声裂云天,一船的人无不感动。这就是“击楫中流”的典故。

  祖逖渡过长江后,暂时驻在淮阴,自己铸造兵器,同时又招募到2000多名士兵,成了他唯一能依靠的资本。

  北方的石勒有几十万大军,各地又有豪强,割据一方,少则数千,多则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