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致清雅话斗茶
赖家几代珍藏的《斗茶图》台屏是福建福安白云山茶人组织斗茶场面的生动写照,山林野外小溪流潺,风光圣地斗茶意浓,场景人物性格、神情逼真,形象生动,画面上12个人物,有平民,有雅士,有商贾,貌似三人为一组,有大人有小孩,各自身旁放着自己带来的茶炉、茶具和茶叶。斗茶图上的人物都表现出一种积极乐观、谦虚礼让的精神风貌,体现出中国茶德“和”的思想核心,斗茶图台屏再现了清末白云山地区茶人斗茶的情景。
《斗茶图》系福建福安白云山赖家祖传茶画,为福州画师沈正镐光绪年间所作。
古人将斗茶、品香、插花、挂画并称为怡情养性的“四般闲事”,而历史留下“斗茶”的记忆无疑是最丰富而最有诗意的。据唐冯贽《记事珠》记载,斗茶源自福建建安民间。古代斗茶与茶宴和贡茶紧密相连,具有因果关系,茶宴始于三国,盛行于皇室宫廷,流行于上流社会、禅林僧侣阶层。贡茶历史更早,始于武周王朝(公元前1066年),隋唐以后,随着贡茶量的不断增加,官焙所产不足进贡,便从民焙中选择好茶上贡。贡茶制度使得茶农有机会向朝廷进贡好茶,且“先斗美”而后“献天子”,目的是通过斗茶竞选出贡茶的机会,以获得更好的政治经济回报。
茶是一种有灵性的神奇草木,茶是怕比的,因为制茶时,受天气、工艺技术等不确定的自然、人为因素的影响,所产的每一批次的毛茶都具有专一性、唯一性和不可再生性,没有两泡茶是一样的,一比较就有差别,这也是斗茶的乐趣所在。好茶是相对而言的,两者相遇勇者胜,只有更好,才能最好,茶不比无以分高低。茶起源于中国,五千年中华茶文化源远流长,斗茶推动了品茗艺术的发展,到了宋代,斗茶之风日盛,斗茶方法有所创新,促进了名茶的发掘和制茶技术的提高。
在中国茶文化发展史上,宋代的“斗茶”以其丰富的文化内涵为茶文化增添了灿烂的光彩,宋代“斗茶”又称“茗战”,就是品牌的比赛,把茶叶质量的评比当作一场战斗来对待,胜负标准:一斗汤色,二斗水痕。“胜若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范仲淹语)。斗茶茶品以“新”为贵,斗茶以“活”为尊,新茶配活水,才能显示出好茶的香醇甘美,所以一般斗茶都选择山林野外,春季产茶时节。斗茶时首先看茶汤色是否鲜白,纯白者为胜,青白、灰白、黄白者为负。因为汤色是茶的采制技艺的反映,茶汤纯白表明茶叶采时肥嫩,制作恰到好处。色偏青,说明烹时火候不足,色泛灰,说明烹时火候已过,色泛黄,说明采制不及时,色泛红,说明烘焙过了火候。其次看汤花持续时间长短。宋代饮用团饼茶,饮用前需要将茶团、茶饼碾碎成粉末,如果研碾细腻,点花、击拂都恰到好处,汤花就匀细,可以紧咬盏沿久聚不散,如果汤花泛起后很快消散不能咬盏,盏面便露出水痕。所以水痕出现的早晚,就成为茶汤优劣的依据,斗茶以水痕早出者为负,晚出者为胜。
在宋代斗茶为雅事,名人墨客趋之若鹜,宋徽宗《大观茶论》、范仲淹《斗茶歌》、江休夏《江邻儿杂志》、蔡寰《茶录》、黄儒《品茶要录》、唐庚《斗茶论》、赵孟頫《斗茶图》、刘松年《茗园赌市图》以及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这些名人画作都鉴证了斗茶历史和斗茶情景。
福安是福建省茶叶发祥地之一,白云山植茶历史悠久,可追溯到晋隋时期,到了唐代就有“比屋皆饮”的习俗,宋代更是盛行斗茶。白云山还是闽东重要的宗教圣地,自古白云山就是儒、释、道于一家,随处可见道观寺庙,民间一直流传着“非云非雾起层空,异彩奇辉迥不同。试问顶峰高望处,仙翁煮茶佛光中。”道家主张静修,而茶是心灵之物,道家认为养性是本、养身是辅,以茶来养性与养气,才是真正的养生。释家以茶参禅,以茶悟道。在白云山民间茶文化中,儒家精神表现得特别明显。“以茶代酒”和“客来敬茶”成为传统礼仪,而文人饮茶讲究更多的是机趣,这在一定程度上推进白云山地区茶和茶文化的发展。到了清朝中后期,白云山地区依然盛行斗茶,但与宋代斗茶有很大区别,在原料制作、工具使用、斗茶技巧上都精益求精。斗茶者在施展多种精细技法和工序后,将泡好的茶盛在小茶盅内,由集体品评,包括茶叶色相与芳香度、茶汤香醇度、煮水火候缓急等方面都有新的要求。斗茶不光比品种、制作工夫,还要显示用水和茶的出处。
时代虽然在变迁,斗法也在变化,但贡茶制度没有变化。在清末后期的斗茶盛事中,虽然散茶取代了团饼茶,但斗茶更注重形色香味和茶的内在品质。在赖氏红茶鼎盛时,白云山地区斗茶有三种景象:一是山间斗茶,在茶叶产地山间作坊茶农对新制的茶进行品尝评比;二是估客斗茶、茶贩、嗜茶者在估客茶店里开展的招揽生意的斗茶;三是士族斗茶,秀才雅士及朝廷命官在闲适的风光圣地进行文雅的茗饮品鉴。俗话说:“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僧爱斗茶。”在白云山地区斗茶的不是什么名士高僧,而是制茶的强人高手、嗜茶的普通苍生、做生意的商贾小贩。赖氏红茶鼻祖赖维顺就是在斗茶中斗出贡茶,被道光帝敕封为“贡茶御史”。在清末的白云山地区,随着宁德的茶叶出口,茶种扩植、茶类增加,每逢新茶上市,处处可见斗茶盛景,既享受品茗之乐,又切磋制茶技艺,可闻扑鼻茶香,可得茶中真趣,更使得白云山群众饮茶生活蔚然成风。
“赖氏红茶传承三甲,匠心独运卓著百年。”清雅贵气清香悠扬,这些词汇很好地表现了赖氏红茶的特点和品质。近几年随着赖氏红茶名声远播,众多商家都涌入宁德,加盟国丰农业,宁德市政府也以龙头企业、原产地保护等措施推动赖氏红茶健康有序发展,使得赖氏红茶重新绽放出生机与活力。国丰农业将立足传统,紧紧依靠世界地质公园白云山万古山水的育茶之源,和优越的自然生态环境,发扬赖家制茶精髓技艺,蓄积能量,继续为社会奉献当今茶界顶级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