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周:面对医患暴力,除了谴责还要反思

25.03.2014  12:32

刀口向医 除了谴责暴力还要谴责什么?

21日,一男子在上海某医院持刀砍伤4名医护人员,致受害医生头表裂伤,手段残忍让人震惊。当触目惊心的现场照片在网络上流传起来,牵动人心的真相浮现:砍人者为该院癌症病患。尽管砍人者的犯罪动机还未完全明确,但网络议论已经将其认同为又一起医患悲剧。网友“正义良心天使”感慨:医患矛盾如此激化,演变为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真是中国医疗市场的悲哀。

无论行凶原因如何令人怜悯,诉诸暴力就是犯罪,需要严惩。事件发生后,高层为之震动,上海市委书记韩正发声表明政府态度:理直气壮地对各种行凶“医闹”行为依法严肃处理。与此同时,@警民直通车-上海(上海市公安局官方微博)也在微博客上呼吁网民理性思考,“不管举刀的理由有多曲折冤屈,举了刀砍了人,只会成为加害者”。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针对官方对暴力犯罪“零容忍”的表态,网民们普遍认同,并对上海政府有着更多期待。网友“魏正毅”指出:每一位善良的人,当然要谴责暴力,关键在于如何铲除导致暴力虐医行为的根源及其深层次的原因。网友“诗人记者陈小平”忧问:谴责暴力,还应该谴责谁?

2012年,国际顶级医学期刊《柳叶刀》特辟专版呼吁《停止对中国医生的暴力》,让世界知晓了在中国特殊的医患关系。22日,《柳叶刀》针对上海伤医案等多起国内医疗纠纷又发表述评,向全世界揭示中国令人震惊的“暴力伤医”现状,直指医生、患者都是错误医疗机制的牺牲品。

有网友分析,医生是“以药养医”的具体执行者,就像城管是城管制度的执行者一样,这种体制必然导致大多数医生追求“效益”,这就把医生和患者成了买卖关系,而由于患者在“交易”中的弱势地位,容易激化矛盾。

恶化的医患关系已成为一个影响中国雄心勃勃医疗改革的明显风险”。关注“上海伤医案”的外媒还包括《纽约时报》,它有评论写道:过度医疗加剧了医患矛盾,而医患矛盾又进一步导致医生们人人自危,采取包括过度医疗在内的各种手段自保,如此便形成了恶性循环。想要改善眼下这种两败俱伤的现状,需要医疗体制改革,需要社会信任的重建,需要法制的完善,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的。

医患暴力背后,是二者之间的信任缺失,现阶段医疗保障制度建设不力。换而言之,如果只依靠政府“严肃处理”,永远解决不了“医闹”的难题。毕竟,“以药养医”制度属于历史问题,“看病贵、看病难”现象中也有政府部门财政拮据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解决医患间的隔阂与对峙,须以“历史共业”的高度视之,在现实国情中,全社会层面的立场对换和宽容理解更显得尤为珍贵。

老者裸捐 慈善公开方解公信死结

如今钱款全部到账,已建成两所希望小学”。连日来,已故上海老人徐绍村遗嘱变卖别墅,所得2000万全部捐给希望工程的举动,经媒体报道后引起网民关注。沪上网民普遍对上海这座城市孕育出的大爱深感自豪,网友“幸福都好”盛赞:可敬的老人,为自己书写了最好的墓志铭!

在感恩之余,还有更多的网民“拜托”有关部门,“不要辜负老人的一片心意”。而这与体制内慈善机构的公信不振关系甚密。

2011年,“90后”郭美玲在网上公然炫耀其奢华生活,并称自己是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而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围绕“郭美美事件”,网民的口水几乎将红十字会的公信全部淹没。甚至于2013年雅安地震期间,红会总会一条“考察”灾情的微博出现14万次转发,满屏都是“”字。

网民的顽固性记忆,将负面标签贴到了所有的体制内慈善机构。眼见上海老人的2000万捐款到账,网友“我和小王子”揶揄:直接就成了郭美美的包或者谁家的别墅豪车了。

恢复公众信任比拆除困难得多。正因为对政府主导慈善的普遍不满,才会有 “嫣然天使”基金、“壹基金”等民间NGO的酝酿发展空间。而与民间慈善组织缺乏制度监管的现状相比,官方慈善机构更为迫切的,是对透明公开原则的贯彻,以保证所得款项的使用、登记完全置于阳光之下。

网络质疑要尊重,莫让“透明”成为慈善的死结。中国新闻网评论认为,重构慈善公益社会生态的核心要义是“管办分离”,加快立法进程,逐步完成社会公益的权力治理向法律治理的华丽转身,让所有的慈善公益都在同一规则下运作,接受政府部门监管、社会组织和公民监督。

环球时报》英文版称,高效和透明是解决公众对慈善行业习惯性不满的关键。“慈善机构应该记住,他们是管理别人的钱”,“希望上海希望工程能够履行其承诺,公开每一元捐款使用的走向。长此以往,才能恢复公众对整个慈善行业的信心,并可能助力以后慈善事业的资金募集”。

睡眠大数据也是社会观察小注脚

3月21日是第14个世界睡眠日,由中国医师协会发布的“中国睡眠指数调查”显示,上海为“睡得最少的城市”,平均睡眠时间仅为7小时,在40个受调查城市中与贵阳一起排名最末。网友“易思闻”说,叫醒自己的不是闹钟,是梦想。注意自己的身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

在这个具有一定权威性的指数调查中,教师和公务员是睡眠最好的职位。但对这一说,不少“当事人”并不买账,有教师自我调侃“上辈子杀了猪,这辈子来教书;上辈子杀了人,这辈子教语文”。

青海省中医院脑病科主任张光茹表示,我们不应仅仅只在睡眠日这一天,或是真正因睡眠问题不舒服而产生其他疾病时,才去关注睡眠,睡眠应该是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需要去关注和重视的。

此外,也有人指出,面对这个“睡眠大数据”,最应该关心的恐怕不是每个个体,而是城市管理者。

成都商报》提到,从某种意义讲,睡眠质量虽然是微观的落脚,却有着宏观的指向。国人睡眠质量不高,既是人的心理问题,更是社会问题。在实现和保证社会更加公平正义的同时,必须在全社会倡导和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是非观和成功观,让个体心态回归常态和理性,睡眠质量差的状况才会根本改观,国人的幸福指数才会得到提升。

还有舆论认为,能否让市民有一个安稳的睡眠,这无疑是城市管理者应担之责。“安稳睡眠”不是一个简单概念,而是事关社会系统的综合性问题。从某个角度来说,认真研究这个“大数据”,并能解决好数据所反映出的不足,让它不断改善,也应该是执政能力提升的过程,这才是公布数据的真正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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