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窗前听“歌”

　　□刘立新

　　初夏的午夜，一觉醒来，满耳尽是一阵阵此起彼伏悦耳的歌声。我兴奋不已，披衣起床，情不自禁地推开窗。歌声愈来愈大，竖起耳朵聆听，心中愉悦无比。其声时大时小，大如擂鼓，小似溪水汩汩，时而远，时而近，时而停，时而起，时停时起，停起不断，美妙之极。

　　望着如水的月色，听着时起时停的乐章，我兴趣盎然，如痴如醉，睡意全无，暗暗庆幸自己当年眼光独特。记得2002年全家从乡下搬迁县城时，朋友和亲戚都建议我到县城中心地带选房，我看了几套，直摇头。后来再三权衡，在县郊田野边上买了一套。宿舍楼旁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终年流淌，是洗衣服的好去处。每当双休日，我骑着电动车和妻子去溪边洗衣服。镜清镜清的水缓缓地流动，岸边人声鼎沸，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其乐融融，如今，又有歌声相伴，此地真乃宝地也。

　　“啯啯”田野里又传来了歌声，飘扬在深邃而高远的夜空中。我循声张望，可看不到它的踪影儿，这时，脑海时旋即浮现出突眼睛，绿衣裳，白肚皮，一蹦一跳的青蛙。青蛙是农民的好帮手，无论是能飞的螟蛾，善跳的蝗虫，躲在叶卷里的稻苞虫，钻进棉桃里的棉铃虫，隐藏在地下洞穴里的蝼蛄，只要它们一出来活动，青蛙就会立即捉住它们。青蛙更是称职的“田园歌手”，当夜幕降临时，它就和同伴不约而同地奏响田园“大合唱”，催促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点歇息。春夏之际，有朋友来陋室小坐，我通常会推开窗玻璃对他们说，晚上有空来听听歌吧。见朋友一脸不解的神情，我指着田野向他们娓娓道来……“啯啯”之声又响成一片，田野里歌声飞扬，热闹非凡，世界仿佛是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