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江西防汛抗洪(七)

17.07.2016  03:36

 

一位鄱阳县退了休的老局长,在鄱湖防汛大堤上奔走的江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孙卫国,给我发来一组感人的照片,并附信说:

“这次洪水来临,我感触很深,在鄱阳我多次参加抗洪,印象最深的是98年,那时部队没有及时上,靠老百姓自己干,鄱阳圩堤多,分布广,面对多次的险情就显得力量不足了。 

这次习主席发布命令早,部队上的快,才能至今都只见险情没见圩倒。

今年,如果倒圩,那损失可就更大了,因为还来不及内涝,一眼望不到边的黄金金的水稻有的正在收割,有的在等待收割。如果被一场洪水淹了,别说农民流泪,我也伤心流血呀。

记得98年抗洪时,我到昌州乡救灾,那个场景至今难忘,老百姓都住在圩堤上,小小的雨棚就是他们居住场所,里面就一张床,人猪同住,蛇鼠同窝,白天高达35以上的高温雨棚如烤箱,大家宁可在外面裸晒。

我见过一个雨棚旁放在一口棺材,因为到处都是水,棺材无法入葬,真的是洪水来了,人呐,都到了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步。”

这勾起我的回忆。 98那年,我也在鄱阳县柘港乡包乡扶村,我三次差点以身殉职。一次,饶河水沸腾了,我坐的快艇忽然熄火,小艇像一片失控的叶子 “飞流直下三千尺”;另一次,坐着木船巡堤,对面一艏同样的民船迎面撞来,我大喊危险也无法控制,我扑到在船内的泥浆里,不知是如何上的岸;还有一次,我冒瓢泼大雨压送救灾物资,解放牌车像船一样漂在水淹的乐平路上,突然一辆东风卡车卷起瀑布迎面撞来,说时迟那时快,师傅紧急避让刹车,在原地竟转了360度大圈。惊魂未定的我,下车蹲在暴雨中,半天不肯上车。

那年,柘港乡一夜破了12个口子。 我去看望在潼丰大堤上抗洪的乡领导,他们坐在迎水面打着一排柳树桩的羸弱大堤上,一望无际的湖水掀起恶浪扑向大堤,一领导委屈地对我说:“此时我们很无奈啊。”看着大家背满泥巴的身躯和只看得清眼睛的脸,我热泪冷雨一起横流。

      今年不同了,同样大的风雨和洪水,却大堤巍峨,解放军却和百姓站在一起。安宁依在,丰收在望,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因为有了老百姓的定心堤和贴心人哪。

        解放军,来的正是时候,堵得总是坚实,守的如此坚固。百姓是坚石,解放军如钢筋。解放军,站着是群山,睡下是长城。

        解放军那钢铁的肩膀也生生脱了一身皮,可是大堤却多了一层铁甲。

        妈妈拿着毛巾抚摸年轻战士布满伤痕的脸,心疼他还是孩子,可巨浪中却立起一排铁柱。

中年的首长扛起沙袋,太重,脸变形了,腰弯曲了,可那国字脸和威武的身躯,却如堤上的堡垒和猎猎不倒的战旗。

感谢像海燕一样活跃在大堤、穿行在风雨中的摄影师们,留下这宝贵而鲜活的镜头,让大湖、大雨、大堤、大兵就此定格、铭刻、凝固,让风雨、巨浪、军旗、挽手、深情涌你镜头,上我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