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暗害慈安之因:与伶人亲近不守贞被其发觉

13.08.2015  21:16

   核心提示:耐不住寂寞的慈禧太后常常和一些伶人干一些有违常理之事。后来,她的这些举动被慈安皇太后发现了,她不能操守贞节的坏名声就逐渐地流传了出去,这也是她要阴谋暗害慈安皇太后的一个原因。

  本文摘自:《晚清民国众生绘》,作者:李书纬,出版:中国纺织出版社

  “贞节”,又叫“贞操”,在传统的观念里说的是女子不失身、不改嫁的传统道德。这种对处女贞洁与寡妇贞节的重视,在中国可谓历史悠久,具体形成于哪一年,大概是在私有制确立、一夫一妻制形成以后。当时的贞节观念是针对男女双方而言的,指的是夫妻双方在婚姻的持续期间内所要恪守的道德规范,既不允许男子另觅他欢,也要杜绝女子红杏出墙,否则就会被视为 “禽兽之行”,受到道德的谴责或法律的制裁,这种贞操可称为“夫妻之贞”,这应该是最早的“男女平等”。

  随着中国进入封建社会,男尊女卑观念的形成,逐渐地,贞节成为对女性忠贞的专门要求。《史记·田单列传》说:“贞女不更二夫。”《列女传·宋鲍女宗传》:“妇人一醮不改,夫死不嫁……以专一为贞,以善从为顺。”道出了“”意,就是女子要对男子忠贞。相反,很少提及男子也要对妻子忠贞的男女平等观念。这种观念的影响,使得当时很多人认为贞洁比出身门第更重要。到了秦汉时代,这种观念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许是秦始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丽于一身,不能一一宠幸,又担心他们红杏出墙,因而到处宣扬贞节,到处巡视刻石作记。秦山刻石记:“男女礼顺,慎尊职事,昭隔内外,靡不清净。”碣石门刻石载:“男乐其畴,女修其业。”汉代更倡贞节,对贞妇诏赐玉帛,旌表贞节。

  唐代的社会风气特别开放,这和国力强盛、国家富庶、中外交流增多有很大的关系。人们对贞节观念淡薄,因而,唐朝女子红杏出墙的事情就特别多。《新唐书·公主传》记载,太宗女儿合浦公主下嫁给房玄龄子遗爱。一次,夫妻俩畋猎时遇到辩机和尚,公主“见而悦之,具帐其庐,与之乱。更以二女子从遗爱,私饷亿计”。又智勗和惠弘两位和尚以及李晃道士“皆私侍立”。中宗女安乐公主下嫁武崇训,崇训死后,“主素与武延秀乱,即嫁之。”肃宗女郜国公主下嫁裴徽,又嫁萧升,萧升死后,公主与彭州司马李万乱,蜀州别驾萧鼎澧阳令李恽、太子詹事李昇,皆私侍公家。”如果说公主淫乱未见严惩,是因为挟其势位,而有些官僚夫妻双方都自找情人、婚外私通,就更能直接说明唐代名节之轻了。

  但是,到了宋元时期,文人士大夫的提倡使得对女子贞节的重视蔚然成为一种社会风气。当时的程颐、程颢和朱熹都是提倡贞节最积极、影响最大的代表,在“存天理、灭人欲”思想的指导下,他们极力提倡女子守节,孀妇不能再嫁,对男子也提出了“若娶失节者以配身,是己失节”。于是,宋元之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成为统治者提倡贞节的广告语,在民间广为流传。

  明清时代,人们对贞节观念十分重视。顺治十三年清世祖亲自编纂了《内则衍义》一书,在《守贞章》中提出“守身为女子第一义”,在《殉节章》中提出“妇为夫死,古之大经”,这两句话此后成为清朝妇女的信条。当时的《女范捷录·贞烈篇》云:“忠臣不事二国,烈女不更二夫,故一与之醮,终身不移。男可重婚,女无再造。”康熙时的《女学》《教女遗规》、乾隆时的《女学言行录》都极力宣扬寡妇守节和新妇的贞洁。

  几千年来,贞节观残害了妇女的身心。而今保存的贞节牌坊、贞节堂等封建遗迹,都似乎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贞节烈妇的苦涩与痛楚。

  贞节牌坊,晚清到民国最后的“呜咽

  在中国大地上,有那么几处贞节牌坊,不仅仅作为建筑遗存成为一方历史景观,更为重要的是,记录着一段段女子守节的血泪史。

  贞节牌坊作为代表女性忠贞的一种建筑形式,最早还只是作为里、坊的“”而存在的。随着中国封建等级观念的形成,牌坊逐渐演变成褒扬功名的建筑样式。到了汉朝,传统观念对女子贞操的重视,也使牌坊逐渐地成为与妇女的贞节关联起来,并对其进行旌表的一种建筑形式,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荒唐的是,由于传统观念对旌表贞节的大力提倡,拥有一座贞节牌坊在人们看来是件无上荣耀的事情。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明清时代对贞节牌坊的推崇成为一种社会风气。清朝各地官府上报请旌趋之若鹜,从而导致节烈妇女激增,贞节牌坊遍树各地,成为一种风景。当然,这是现代人今天无法体会得到的。

  晚清民国时期,虽然新思想和文化不断涌入,但贞节牌坊作为一种贞节的象征,仍然束缚着众多女性的身心。因而,当时建贞节牌坊,仍然呈现泛滥之势。一座座高耸的贞节牌坊建起来了,立在地上,那灰色的建筑静默无声,却凝结着多少个悲苦妇女的血泪,是贞节妇女们不幸生活的历史见证。它们昭示了曾经的荣耀,引导万千妇女甘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与摧残。在贞节被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年代里,贞节牌坊因其有形的旌扬成为众多妇女与家庭的“梦想”,所以人们不惜以牺牲妇女为代价,换取一个阴冷而残酷的怪物。

  咸丰年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17岁的兰姑嫁到一个员外家,丈夫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年纪轻轻的就病弱得像个老头。对此,兰姑只好认命。好在婚后一年,他们有了儿子,这使她感到生活有了希望。然而,好景不长,丈夫在儿子三岁时,病重而亡。儿子也在七岁那年染上伤寒而死。生活发生的巨大变故,一下子把兰姑击晕了。当时她才21岁。在以后的漫漫长夜里,她时常忆起祖母苦节的身影,常常以泪洗面到天明。她也想过向命运抗争,也曾从心里诅咒过老天爷对自己的不公平,但她知道这一切均无济于事。白天,兰姑同佣人一道打扫庭院、操持家务,每当夜幕降临,更深人静之际,兰姑深埋于心底的阵阵忧伤却使她无法自持。此时,她便拿出曾陪伴自己童年岁月的“九连环”,解呀解呀。九九八十一次,解完一遍又一遍,直到神情疲惫。就这样三十年过去了,兰姑已由满头青丝的少妇变成了一头白发的老媪,“九连环”的铜扣也被她揉摩得锃亮光滑。一晚,正解时,突然哗啦一声,“九连环”折断了,撒落一地。兰姑愣过神来,急忙弯腰找寻,寻着寻着,兰姑露出了苦笑:三十年里,一万多个漫漫长夜,这唯一伴自己度过长夜的“九连环”终于在她无数次的翻解中折断了。

  也就是在这一年,年迈的兰姑一病不起。最终,她孤独无依地离开了人世。族人感念她的忠贞,为她立起了高高大大的贞节牌坊。

  一处处贞节牌坊成为中国传统女性恪守贞节的历史印记,也使得无数女性为了得到这份所谓的“荣耀”,付出了青春和血泪,就连荒淫的慈禧太后为了向世人表明自己的贞节,也不能免俗。

  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攻陷北京,咸丰皇帝仓皇逃往热河,一路车马劳累,风声鹤唳,加上内外交困,国势垂危。受惊吓而又感到无奈的咸丰皇帝终于抛下一大群的后宫佳丽“驾鹤西去”。由于传统贞节观念的影响,加上维护皇室权威的需要,明清皇帝死后,皇后和妃嫔均得守节,慈禧也不例外,她与慈安一同被封为皇太后,开始充满痛苦与艰辛的守节历程。但是,在“红墙绿瓦黑阴沟”的皇宫大院里,体制森严,人们行动谨慎,往往咫尺之遥,不相往还。各宫妃嫔,尚有有常相聚晤的机会,而以太后之尊,高高在上,自然而然会离群索居,所以每到宫门下钥,慈禧太后便愁着不知如何度过漫漫长夜。

  深夜的慈禧太后,常常在灯下借三十二张牙牌打发时间,过不尽的“五关”,问不完的“神数”!

  这种寂寞而百无聊赖的日子,慈禧哪里受得了,终于,耐不住寂寞的慈禧太后常常和一些伶人干一些有违常理之事。后来,她的这些举动被慈安皇太后发现了,她不能操守贞节的坏名声就逐渐地流传了出去,这也是她要阴谋暗害慈安皇太后的一个原因。

  当然,在“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代里,慈禧也是十分看重自己的名节的。毕竟,在守节成为社会伦理的普遍认识后,一个女人的贞节名声十分重要,她干出了有悖人伦道德的苟合之事后,又十分渴望保全自己的名节。于是,她私下里鼓动一些大臣旌表上书,为自己建立贞节牌坊。后来,一些朝中官员为她旌表,建议为她建造贞节牌坊。慈禧虽然没有为自己建造贞节牌坊,但大臣们的屡屡旌表,似乎向世人宣示了慈禧在几十年的寡妇生活中,恪守着妇道,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

  守宫砂与处女贞

  在国家政权的教化及倡导下,封建统治者为褒扬贞女节妇而设立了贞节牌坊。无数妇女自觉或不自觉地用血泪甚至生命捍卫着贞节,铸就了一座座贞节牌坊与贞烈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贞节观也就成了一道加在妇女身上的沉重枷锁。有人甚至为所谓的“贞节”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晚清到民国初年,有一个叫任宝芝的女性,她生于1888年(光绪十四年)。任宝芝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女子,传统的贞节观念使她把贞节看得比生命还重。她幼年时,同一个王姓男孩定了娃娃亲。王长大后,外出闯荡,从此一去不归。任宝芝在家简妆素服,默默等待未来夫君回乡。民国二年(1913年),时年二十六岁的任宝芝遭流言污蔑,为保节明志投塘自尽。

  任宝芝自尽的年代,处于新旧交替的转折时代,辛亥革命虽然成功推翻了封建制度,却无法革去束缚在人们思想中的贞节观念。1913年3月,袁世凯窃取中华民国大总统职务后,推行了一系列复古倒退政策,强化表彰节烈的政府行为,片面要求妇女守贞节。任宝芝的投塘保节之举,正好迎合当权者施政之要求,故经当地官员的奏请,立刻得以旌表。

  贞节牌坊是传统观念下的一种贞节标志。在明清以来贞节观念近乎宗教化的社会里,贞节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意识里。而对这种观念的推崇和信仰更刻入骨髓的,是对处女贞洁的膜拜。

  秦汉时代就有了处女检查的事。汉代的帛书《养生方》中有“守宫砂”的记载:“取守宫置新瓮中,而置丹(于)瓮中,令守宫食之。须死,即治,轧画女子臂若身。如与男子戏,即不明。”此种方法,就是用丹砂喂养蜥蜴,然后把它捣烂,这就成为一种红色颜料,把它点在女子手臂上,终年不褪。如果她与男性有了“亲密接触”,这红色就会褪掉,所以蜥蜴又名守宫。如此,只要看女子手臂上有无“守宫砂”,即可检验处女与否,这真是中国历史上贞洁观念的一大发明。这种有点荒唐的发明,其可靠性在科学面前,不能不让人怀疑。需要批判的是,“守宫砂”摧残了人性,有很多女性因为“不贞”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清代,对女性贞节的宗教化信仰,使处女观念深入人心。到了晚清和民国时代,虽然东西方文明在发生剧烈的碰撞,但这并没能从骨子里改变人们的处女情结。当时,不仅小康人家娶妻,富室纳妾、买婢一般也要求对方是处女,对处女的检查也是最基本的要求。当然人们认为,最靠得住的办法还是新婚时看女子是否有落红。这样一来,新婚之夜检查新娘是否处女就成了婚礼中不可少的仪式,贺客们都极关心男方在翌日清晨出示新娘“落红’的标志。若新娘果为处女,男方还要向女方送去上书“闺门有训,淑女可钦”的喜帖,而女家也以此夸耀邻里;若新娘已非完璧,则常会发生被男方所休的悲剧,而女家亦颜面尽失。为了保全颜面,有女之人家就要从小防范,尽力使女子不离闺阁一步。

  在广东一些地方,“落红”更成为男女新婚检验女子贞节的一种习俗。新婚之夜,新郎新娘行房之时,新郎必会交给新娘一方手帕,用来检验新娘是否“落红”。如果新娘当夜有落红,则合族大喜。新娘回门时,夫家必会一路乐队吹吹打打送烧猪到娘家。这种风俗使得女家在嫁女之日,多惴惴不安,唯恐烧猪不至。如烧猪不来,家人对坐愁叹,引为大辱。烧猪一到,则举家相庆,大张旗鼓迎接烧猪,认为是家里教养有方,不辱门户。把烧猪分送亲友,加上红色馒头若干,就是人们所称的“麻蛋”。还有一些地方,习俗更为荒唐。新娘到婆家后,先入洞房,新郎新娘立刻同寝,亲友和家人都在门外等候。不见到新娘的“喜帕”,人们概不道贺,如新娘不贞,不仅不是喜事而且还是大辱。少顷,新郎从房中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红盘子,上盖红布,里面装的就是保留新娘落红的“喜帕”了。这时,新娘家里已备了一顶大轿在门外等候,新郎捧着喜帕直接登轿,去新娘家中报喜并即刻举行婚礼。如果新娘“不贞”,则会被立刻遣回娘家。

  从这些传统的习俗中可以看出,在旧时代,“落红”检验女贞是攸关婚姻的大事。

  在清人采蘅子的《虫鸣漫录》中记载了这么一件事:有个小女孩,一天穿着开裆裤骑锄头柄玩耍。她走后,一个老头在锄柄上发现了丝丝血迹,知道是小姑娘的处女膜破了,于是将锄柄拿走,藏了起来。数年之后,这个小姑娘嫁人了,新婚之夜没有落红,夫家怀疑她不贞,想要休掉她。这时,老头把锄柄拿了出来,偷偷将当年发生的事告诉了姑娘的夫家,夫家这才释然。要说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幸运了,想想如果没有老头这个有心人,恐怕小姑娘这辈子都要背负不贞的骂名,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如果说“验红”是古时女子一生必经的一道关卡,那“守宫砂”则是古时女子的另一个魔咒。历史上,因“落红”而闹出的丑剧、悲剧不胜枚举。悲剧中女主角的遭遇让闻者感慨唏嘘。今天,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已经知道用“落红”、守宫砂来检验女子是否洁身自好缺乏科学依据,但人们对贞操和见红的重视还存在。提倡性爱行为的严谨和忠贞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在现实中此事于男于女的标准却明显不平等。有什么方法来检验男子的“童贞”?男人的童贞无法检验,女子的童贞却被严格地要求着。这种情况说明,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里,人们对处女的膜拜、嗜好的畸形发展已达变态地步,为了保证男子对女子的占有,牺牲部分女子的利益甚至生命,男子们是丝毫不以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