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悲喜人生:送山泉画作祝寿 实为暗讽

28.10.2014  13:59

  四幅画作藏玄机

  鄂比说:“为何不去?去!这个赫端像一只饿狼,经常欺人,正好借机出口恶气!”小文君连忙阻拦:“哎呀,鄂大哥,最好别惹是生非,大人小可,千万别让孩子跟着遭罪。

  小文君的话使曹雪芹感动,心想,做母亲的就是跟做父亲的不一样,处处都想着孩子。我该怎么做,才不至于惹麻烦呢?眼看画纸,曹雪芹心里想着该给赫端画些什么,画祝寿图吗?他不配!画吉祥如意升官发财吗?那种阿谀奉承的事岂是我干的!思来想去,他终于有了主意,不觉窃喜,附耳说与鄂比。

  鄂比听后狂笑不止:“我说曹雪芹聪明嘛,我这兄弟就是无人能比。这主意就是高,高就高在一个‘妙’字上,妙就妙在把对手骂个狗血喷头,对手还要为之喝彩。即便对手看出破绽,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文君忙说:“千万别到那一步。人家吃了苦,说是说不出,心里可是记着呢,没有秋后不算账的。说话行事,可千万要想着别给后代留隐患。

  小文君的爱子之心,令曹雪芹感动。细想来,她的话十分有理。为了孩子,曹雪芹对自己的设想还真有些犹豫不决了,可赫端没那么聪明,不会看出来。于是,他还是决定要画。

  曹雪芹费了多半天时辰,才完成那四幅画。小文君仔细看,却看不出什么不好来,纳闷地问:“多漂亮的画,又鲜艳又有趣,有什么不好?你们在这画里捣的什么鬼,我怎么就看不出呢?

  曹雪芹没敢点破,害怕小文君知道其中的奥妙会加以阻拦,或者为避祸而把画撕掉。他只好搪塞说:“我说装两坛泉水作为寿酒送去,你不让,只好给他画画了。其实这画也没有什么,别听鄂比咋呼。

  赫端寿诞之日,曹雪芹觉得,不送那两坛泉水实在大违心愿,思之再三,此时不送更待何时?也让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看看我的礼,结果还是送了去。是时,赫端门前张灯结彩,戏台高筑。曹雪芹雇的车子刚到门前,就有人喊:“曹雪芹曹老爷到!

  曹雪芹手捧画轴,车夫为他搬下两坛泉水。执事又喊:“曹老爷寿礼,美酒两坛,寿画四幅,入账!”边喊,边将喜字贴在坛上。

  曹雪芹说:“且慢!账房先生看清,我这坛上可是有字条的,上写‘君子之交,淡若泉水’。你那账上应写泉水两坛才是。

  此时,赫端已经出来,佯装笑脸说:“曹老爷就是与众不同,君子之交,淡若泉水,这样最好。这四幅画也画来啦?劳烦、劳烦,多谢、多谢。”转身向堂上喊,“请曹老爷上座!

  赫端命人将四幅画挂在中堂墙侧,手捏下巴,笑容可掬地欣赏着,自言自语,直说很好、有趣。宾客大多顺情夸赞,褒奖之词一拥而上,更使赫端飘飘然,越发显着得意。客人中有一高人看出了门道,走近曹雪芹悄悄说:“此画排序有误,应为‘雄鸡’、‘芭蕉’、‘狗戏图’、‘怪石’,这样排序才是,我说得对吗?

  曹雪芹吃惊地看了那人一眼,见他是个文士,便立即对他产生好感,向他揖了一揖,偷偷向他竖起大拇指。那人会意一笑,并向挂画者说:“此画排序有误,应为‘雄鸡’第一,‘芭蕉’第二,‘狗戏图’第三、‘怪石’放最后,这样挂才对。

  挂画人果然听话,又重新调整了一回。席间,那高人故意与曹雪芹坐在一处,悄悄问:“请问这位可是号芹溪居士的曹雪芹先生?”曹雪芹忙欠身回道:“鄙人正是。不知先生贵姓大名,在哪里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