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记忆

29.09.2015  11:20

  □曹文军

  恰逢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日,我再次捧读杨长乐先生编著的《赣粤边的红色记忆——刘建华致杨子江书信录》。书信的作者刘建华,生前担任过政协江西省第四届、第五届委员会副主席。刘老于第二次国内战争时期参加革命,后又参加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于2014年5月逝世,享年98岁。在长达8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最令他难忘的是解放前,在赣粤边区信丰、大余、南雄等地坚持游击战的三年。刘老致信的对象杨子江,是他任粤赣湘边人民解放总队副总队长、五岭地委副书记时的部下,曾任武工队小组长、游击队中队长。

  建国后,两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直到刘老离休后的1997年,两位革命老人再次相见于当年浴血奋战的南雄,其时已隔三十八年。从此,他们互通书信,直到2004年杨子江去世为止。本书收集刘建华的书信32封,这些原汁原味的文字,对研究中共领导的赣粤边区游击战及地方政权建设都有一定的意义。当然,我更看重的是它所体现的老一辈共产党人,无私无畏的革命气魄,求真务实的历史精神以及对战友、百姓的体恤情怀。

  常常在网上看到调侃英雄的段子,常常听到身边的人说哪场战争是愚蠢的,哪个英雄是被吹出来的,哪个英雄原来是“小三”之类的议论,话语中满是揶揄、贬损。这种情势下,杨长乐编著的《赣粤边的红色记忆》就显现出了较大的意义。两个老人间的通信,无疑属于私人领域的对话、交流。虽然本书没有收集杨子江写的信,我们无法知道杨子江在信中具体说了什么,但根据刘老的信,完全可以推断他的信绝无攀援首长,营私谋利的成分。据我所知,杨子江直到1985年才落实政策、恢复待遇。但他并未向老首长诉苦,大谈自己在“文革”中遭受的委屈。相反,通过刘老的信,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心系老区建设、心系老区人民的拳拳之心。在多封信中,刘老都提及老区学校和公路建设,老百姓的生活及老游击队员的现实困境问题。我还看到,刘老对待老部下或其亲属来信,并非有求必应,而是慎重、严肃的。有一个老部下的亲属,因走私烟叶被公安抓捕,他致信刘老,声称被冤枉拘押,希望刘老帮自己开脱罪责。刘老在调查清楚后,毅然拒绝他的非分要求,并强调要依法处理。

  现如今,某些所谓的“公知”时不时发表文章,怀疑国共战争的正义性,让人对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一时产生怀疑。拔开迷雾,厘清事实,我觉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革命成功后,中国共产党是如何行使权力,如何对待人民的。阅读《赣粤边的红色记忆》,我们可以清晰看到老一辈共产党人的革命理想何其纯正。

  正因为共产党人革命理想的纯正,吸引了无数穷人,也吸引了一些富家子弟背叛家庭,走上革命道路。而今建国不过60多年,在反腐大潮中纷纷落马的“老虎”“苍蝇”就完全背叛了共产党的宗旨。两种不同的背叛,泾渭分明,触目惊心。

  在一封信中,杨子江认为应该跟自己的子女学文化、学知识。刘老表示赞同,但又特别强调,要拜子女为师,首先要子女自己上好自己的“廉政课”“党性课”“群众观点课”。在刘老看来,无论你有多高的文化水平,如果你丧失了党性,就没有与人为师的资格。反观那些落马官员,个个在台上都冠冕堂皇,台下却蝇营狗苟,反差何其之大。

  刘建华、杨子江的革命理想,与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是一脉相承的。但我们必须明白,理想主义往往又是脆弱的价值观,它的建构非常艰难,破坏起来却在朝夕之间。我相信,刘老撰写39万字的回忆录《风雷激荡二十年》时就意识到了这点。中国共产党在解放前经历的风风雨雨,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传承,如何诠释,如何保证它的不被篡改、歪曲?刘老以耄耋之年,实地寻访、书信求证,确保了这股精神血脉的纯正。 “你是什么时候参加部队的?你搞武工队的事我知道。但你参加了土地改革吗?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怎样发动群众的,分了田没有,如何分的?”如此仔细的求证,在书信中并不少见。南雄老游击战士联谊会打算编撰《张尚琼遗稿》,征求刘老的意见时,他极其认真。即便是“粤赣湘游击纵队”还是“粤赣湘边人民解放总队”这样的名称也绝不含糊。对张尚琼遗稿中涉及到的“土改”等大是大非问题,他又异常谨慎。因为张尚琼对“土改”失败有理解上的偏差,也有很多与事实不符的记录。就此,他征询了十几个老同志的意见,最后建议还是认为不出版遗稿为好,改为出版以怀念、回忆文章为主的《张尚琼文集》。这样既保证了史料的真实,又不至于因遗稿的某些偏差导致“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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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熊灵 通讯员 曾志明 谢建春 政协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