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抒情诗选》:法国抒情诗700年间的缩影

18.12.2013  16:02

  诗歌难以迻译,这是常识了,知难而上,不论是否有所得——迻译,总会丧失一些东西,但你能说永远不会多点什么么?——已值得称道。程曾厚先生是一个对诗有追求的人,持守甚谨,《法国抒情诗选》也是一部有追求的、谨严的作品。

  《法国抒情诗选》共收法国中世纪至20世纪20年代22位诗人的名作,是法国700年来的抒情诗缩影。法国抒情诗人当然不止这22位,比如因为版权原因未收录的保罗·瓦莱里,亦是其中翘楚,但不能因之认为本书缺乏代表性,正所谓贪多务得、挂一漏万。入选诗歌,分列法语原文、译文,唯13世纪法国诗人吕特伯夫既列原文,又列现代法语译本,最后再列汉语译本。诗前有诗人简介,诗后有“题解”——虽然简短,也凝聚了程曾厚先生多年治法国文学心得,深入浅出。此种编排,既有专业性,也照顾到了入门者,可见匠心,也体现这部选集不同于其他选集的特征。单法汉对照,就将它与大部分法语诗选集分隔开来。

  程曾厚先生的翻译,有自己的一套。1981年,他译鲍狄埃的《干什么行当吃什么饭》:“……现在殡葬业这门行当,/生意太不兴旺。/亲爱的托马,我家有六个儿郎,/没有小费,生活就没希望。/靠死人吃饭不太行啦!/靠死人吃饭不行啦!”几十年后,程先生反思道:“自己初出茅庐,以自由体新手翻译。又对诗韵迷恋不已,一迭声的‘方’韵,全然不顾这样会有把原诗译成打油诗的潜在危险。”现在我们看《法国抒情诗选》,程先生说:“译诗的语义内容来自原诗,译诗的格律特点来自原诗,从诗节的构成,到诗句的建行,到音节的数目,到韵脚的安排,一切的一切,都来自原诗。

  抒情,悲喜均可,但不得不说的是,作为普通读者,我偏爱那些悲怆、深沉、素朴的法国抒情诗,诗可以怨,因此我喜欢维永(一译维庸)甚于奥尔良的查理,喜欢波德莱尔甚于雨果。当我读到集中维永《大遗言集》第二十三歌时,颇受震动:“青春离去,我却此身犹在,/我没有本领,我没有精神,/我黑如野莓,我消沉悲哀,/我家无财产,我身无分文;/说实话,远近的好友亲朋,/纷纷推我出门,对我翻脸,/他们忘记有起码的责任/只说没有接济我的银钱。”直白、哀伤、隽永,又有刻骨的讽刺。《法国抒情诗选》中这样的玑珠之句所在多有。

  当然,再好的译诗也只能被视为一座桥梁,带领我们去到原诗。在这个层面上来说,《法国抒情诗选》是一座优美的桥梁。(李陈云)

(中新网江西新闻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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