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立方”首亮相天安门广场 放飞背后创多个第一

06.09.2015  04:51

  七万只彩色气球腾空升起,形成一幅巨龙画卷

  武警战士两人一组,坐在“球立方”两侧,一人打气,一人扎口,配合默契

  9月3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大会在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上午11时37分,7万只七彩气球冲破“球立方”腾空而起,形成一条巨龙腾飞的造型,这一画面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北京青年记者了解到,此次纪念大会气球放飞活动由北京团市委牵头组织,统筹协调参与的单位多达20余家,参与人员超过了500人。气球放飞的背后还创下多个第一:放飞装置“球立方”首次亮相天安门广场;7万只气球的数量超过了历次广场气球放飞的活动;七彩气球的球皮可以在充气后11小时仍保持良好的状态……

  每个“球立方”装千只气球

  据北京团市委工作人员介绍,与以往历次国庆纪念活动的人工简易气球放飞手段不同,这次纪念大会为了确保最佳的气球放飞效果,保证气球充气、运输过程中的安全性,他们特别设计了专门的放飞装置——“球立方”,数量70个,与70周年相呼应。每个“球立方”里能够容纳1000只直径30厘米的七彩气球。

  据了解,“球立方”大小并不是随意确定。经过了设计人员几个月的反复试验,经过五次针对外形设计、材料使用和部件构成的改进,“球立方”最终从3米×3米×2米的长方体变为现在出现在纪念大会上的2.8米×2.8米×2.8米的立方体,材料也从全塑料变成了金属和塑料的复合结构。

  北京团市委工作人员介绍,“球立方” 放飞气球是靠顶部的开合装置来完成的。在人工拉绳的操作下,它可以实现统一、成批次、快速、延时等多种方式的放飞功能。通过“球立方”放飞的气球,可以形成梯形、幕布、彩球立体墙等多种效果。

  7万只气球90分钟充好氦气

  纪念大会升空的气球颜色就像空中飞机编队拉出的彩烟一样艳丽,红、橙、黄、绿、青、蓝、紫,幻化成彩虹飞向天空。

  其实,这些气球本身的科技含量也不少。球皮由全部环保可降解的材料制成,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即使在暴晒、雨淋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足够的气球尺寸。

  此外,7万只气球中充的不是普通的空气,而是升力足、安全稳定的惰性气体——氦气,充气后长达11小时的时间内可以保持良好的状态。

  据了解,按照气球放飞的时间安排,7万只气球需要在90分钟内完成充气。工作量之大,计算之精准,需要操作者经过严格的训练才能完成。

  在气球放飞组里,有这样一支由300余名武警战士组成的气球充气、捆扎队伍。其中280名武警战士分为两人一组,一人负责充气,另外一人负责捆扎气球。90分钟要充好7万个气球,需要2个人1分钟内至少充6个气球,平均10秒一个。在充气训练中,战士们曾遇到速度延时、气球充气不一样大等多种难题,但在阅兵前夜,战士们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手上捆扎留下的老茧告诉人们他们有多努力。

  308人30秒内统一放飞气球

  北青报记者了解到,7次桌面推演,4次放飞试验,560余人两个多月的通力合作,气球放飞虽然只是整场纪念大会中很小的组成部分,但七彩气球一分钟绚丽绽放的背后却凝结着志愿者、团市委工作人员、武警官兵、各方面技术人员和所有参与单位工作人员的心血。

  为了放飞效果的创新,气球放飞设计采用了电脑模拟和放飞试验相结合的方法。北京理工大学承担了7万个气球模拟放飞效果的计算机测算,在清华大学专家的指导下,在该校内进行了反复的放飞试验,还在空管部门和华北航空局的支持下,进行了野外1万个气球的放飞试验。

  同时,为了确保放飞效果统一,还设计了全新的旗语指挥体系,通过14名信号兵和14名放飞小组长的反复培训,最终使得308名放飞人员能够在30秒内统一协调地对“球立方”进行放飞操作。文/本报记者 王薇

  ★揭秘

   7万只气球怎么从“球立方”飞出

  “球立方”配备两层顶盖

  9月3日上午,装满7万只彩色气球的70个白色“球立方”被分别放置于观礼台的东西两侧,每侧两排,待命腾空。

  如何打开高2.8米的“球立方”的盖子呢?为了防止气球提前“逃逸”,“球立方”配备了两层顶盖,上层是金属盖,分别有杆子连接金属盖和四角,四人同时拉杆就可以打开金属盖。内层是透明塑料盖,从塑料顶盖向两侧分别垂下来红白两根绳子。

  “两名放飞手同时拉动白色绳子,塑料顶盖就打开了。”负责气球放飞装置保障工作的韩墨茵介绍说,“放飞手可以通过拉动绳子控制顶盖打开的大小。

  北京青年报记者还了解到,根据9月3日当天的风力,指挥部最终决定以“彩球墙”的形式放飞气球。那么,“彩球墙”又是如何形成的?原来,前排东西两侧共计34个“球立方”先打开顶盖的三分之一,待气球顺利飞出后,再缓缓打开剩下的三分之二。

  停顿10秒后,后排的36个“球立方”再按照同样的方式打开,气球一次叠加错落有致地飞出,就会形成一堵七彩的彩球墙。从第一个气球出笼,到最后一个气球放出,全程只需要30秒。

  和7万只气球一起等待的还有308名气球放飞人员。据了解,参与放飞气球的308人中,包括每个“球立方”的4个放飞手,共计280人,此外还有14名组长和14名信号兵,信号兵负责传递旗语,引导放飞手放飞气球。

  旗语的传递非常严谨和细致,第一排信号兵执红旗,第二排执绿旗。发出“准备”口令,信号兵举起旗子;“放球”口令下达后,信号兵将旗落下,气球就可以升空了。

  7万只气球吹成一样大

  吹一个直径30厘米的气球简单,7万只气球要吹成一样大,可就是个难事儿了。充气的武警战士告诉北青报记者,这也是他们遇到的问题。开始他们很难把握气球的大小,不是过大就是过小。他们为此还研究了不少办法,比如,用纸片做成30厘米的卡纸;大家还在培训时开展竞赛,最后不用卡纸也能将气球充得符合要求。

  在连续为气球充气的过程中,好多战士的手磨破了。培训的工作人员便提示各种方式,包括戴着医用指套或创可贴捆扎。现在,战士们不仅可以保护好自己,还大大提高了捆扎的速度。

  气球分装一个都不能少

  气球充气看似是最关键的步骤,但是如果没有事前分装到位,一样会影响速度。

  此时,志愿者就成了气球分装的大管家。9月2日上午10点,10多位志愿者来到了161中学,他们熟练地先将三个指套和两个创可贴放入一个小密封袋内,再将气球数数、分类,确保每份气球有七种颜色。最后,志愿者将包括气球、线手套、密封袋、小马扎、护目镜、防静电布和报纸在内的物资全部放入贴有1-70编号的纸箱内,每个箱子对应一个“球立方”。 文/见习记者 张小妹 温婧 图示制作/陈波

  ★目击

  气球放飞前20小时全纪实

  阅兵前夜,7万只气球和放飞者是怎么度过的?9月2日下午至9月3日纪念大会结束,北青报记者全程记录了气球放飞前20小时全体工作人员紧张而有序的工作。

  9月2日16时 巨大幕网罩住“球立方

  位于天安门附近的北京市161中学是此次气球放飞活动的准备场地。70个2.8米高的“球立方”此前已经整齐地排列在操场上。一张面积达3000多平方米的巨大幕网,几乎覆盖了整个操场。工作人员说,有了这张网,气球根本别想“逃跑”。

  16时,北京团市委工作人员、志愿者和装置技术人员进入场地。这就意味着,给气球充气的工作即将展开。他们对“球立方”再次进行检查,顶棚是否关紧、门插销是否插紧、轮子是否稳固、铁网是否打磨光滑。

  9月2日23时

  200只氦气瓶进场

  23时,专业的气体公司人员到场,他们将200个充气专用氦气瓶运送到每个“球立方”旁,并将气瓶用绳子捆绑在“球立方”上,确保气瓶的稳固和安全。

  工作人员说,选用氦气而非氢气是出于安全性考虑。按照气球直径30厘米的充气标准,一瓶可以充439个气球。气瓶上连接有减压阀门及导管,后端为气枪,可直接插入气球充气。

  在气瓶的分配上,每两个“球立方”绑有五个气瓶,其中一瓶被两个“球立方”共用,这样算下来每瓶充400个气球。在正式充气前,工作人员还为每个“球立方”充好两个标准30厘米大小的样球,系在“球立方”对侧的两个小门边,方便充气时参照比对。

  9月3日5时30分

  开始给气球充气

  凌晨3点,执行放飞任务的武警战士到达161中学。他们每4个人负责一个“球立方”,包括充气、转场与放飞。

  5时15分,一切充气准备就绪。5时30分,随着“开始充气”的口令下达,整个操场只听到此起彼伏的“呲呲”声。

  这些充气的武警战士两人一组,坐在“球立方”两侧,在他们面前的防静电布上有500个气球,一人负责打气,一人负责扎口,配合默契。最后,扎好口的气球就被直接从小门放进“球立方”内。虽然一些飞出“球立方”的气球被拦在了“天网”中,还有一些气球偶有破损,但这些小插曲都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进度。

  6时10分,第一“球立方”被1000个气球填满。计算下来,平均5秒就填充、捆扎好了一只气球。

  大约7时25分,所有的“球立方”都被填满。7万只七彩气球蓄势待发。

  9月3日8时

  70个“球立方”转场

  上午8时整,转场开始。1号“球立方”在每组4位工作人员的推动下向天安门广场行进,随后70个“球立方”像一条巨大的彩色长龙,蜿蜒数百米。

  161中学距离天安门广场1.4公里,全部的“球立方”走完这段路用了半小时。到了广场,它们被藏在了广场旗杆两侧临时观礼台的后面,东西两侧各35个。

  9月3日11时37分

  气球腾飞变身“巨龙

  在空中梯队的表演将观众的眼球吸引到天空中时,在观礼台后等待了3个多小时的“球立方”被推出,到达放飞位置。

  气球放飞口令下达后,东西两侧的放飞人员打开“球立方”的金属顶盖,让气球缓缓飞出。

  11时37分,所有的气球升空,最终以一条“巨龙”的造型飘向高空。文/见习记者 温婧摄影/本报记者 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