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兵陪练女特警甘当人肉沙包:天天吃女人拳头
男兵正在陪女特警们训练。
陪练
武警四川总队女子特警队训练场。
男兵甘当“人肉沙包”。
四川女特警队员李敏,因徒手撕开钢盆火遍全国,这让全国擅长手撕牛肉、手撕兔的网友甘称其“女侠”。春节前夕,华西都市报记者再次走进李敏所在的武警四川总队女子特警队,发现在这个女人的“天下”,还有一群鲜为人知默默奉献的男兵,他们肩负着一项特殊的使命——“挨打”。
挨打的训练周周来“不够狠,再来点难度!”
2月9日大早6点半,集合号在成都城西的女子特警队营区响起。记者上午到的时候,正逢格斗训练场的对抗训练,这成了记者和这群男兵的第一次正式接触。
神秘男兵的“见面礼”,似乎有点“狼狈”。李敏和另外两个女队员大吼一声,杀气十足,招式已出,对面是三个男兵,都个高威猛,面对女兵的进攻,看不出怜悯之色。
几秒工夫,男兵刚一近身,李敏一挡一抓,抱摔、锁喉、格挡,被勾住脖子的男兵就遭了一个过肩摔,轰一声摔翻在地。几位140-150斤重的汉子却不显得尴尬,爬起来再继续,几分钟内,他们连遭摔翻。有个男兵还笑着挑衅:“不够狠,来点难度,再来!”
训练间隙,记者一问才知道,这群男兵也属女子特警队编制,也就是说女子特警队并非全是女兵。这群男兵是一群默默无闻的陪练者,拿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一群专门挨打的男人”。格斗训练场有很多头盔、拳套等护具,颜色有红绿区分。李敏告诉华西都市报记者:“他们不但在散打擒摔中当陪练,或者当拳靶腿靶,还要做对抗训练。红盔是女兵戴的。”
22岁的女兵徐也纯对抗的是21岁的曾青宏。曾青宏告诉记者,为了练习对抗,男兵皮肉苦太常见了。“比如每周五固定的散打练习,基本上我都会被打出鼻血。”记者注意到,眼前这位21岁的小伙子鼻梁明显红肿。
日常对抗训练,挂彩的不光是曾青宏他们。李敏说,这群男兵出手可不含糊,女兵也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背摔、抗击打,才练出真本领。她撸起胳膊,有好几块青紫,“两条腿外侧全是青。”
挨打的他曾是散打冠军
“身手不错,召进警队当特训队员”
上午格斗训练场旁,有个魁梧敦实的男兵不停吼:狠一点。而训练结束,他又和女兵说说笑笑。听女子特警队领导介绍,他叫夏跃辉,是目前队里呆得最久的男兵,当了好几年专职陪练。
夏跃辉是湖南益阳人,当兵已经13年,2004年调到女子特警队。他说,当年他没这么壮,那时60多公斤。
“我虽然轻,但不好对付。”他向记者透露一个秘密,原来他从小就练散打,曾代表益阳参加湖南省运会获得散打季军。19岁当兵不久,被四川总队抽出来在女子特警队营区集训,准备参加全国武警散打比赛。队里原来还有个练武术的叫宁国胜,小伙子已经退伍了。两个人身手不错,被女子特警队领导看上了,“领导打了书面报告,把我俩正式召进了女子特警队,当特训队员。”
挨打的男人们最“委屈”
“女兵发挥不好,首先就怪你男兵”
夏跃辉就这样成了“挨打的男人”,而这一“挨打”就是好几年。
作为一名老资格陪练,他告诉记者,陪练目的是提高女兵的实战水平,男女对练最重要是男兵,“女兵3分,男兵7分”,男兵手力、腿劲更大,给女兵制造麻烦,努力提高女兵,女兵练不好,领导首先骂的是男兵。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女子特警队作一次对抗表演,观摩者都是重要领导。男陪练手拿板子,女兵双臂握胸前发力,躬腰挨板子,板子都一次打断。夏跃辉发现,右边的一位女兵表情沉重,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却一声不吭。下场时夏跃辉就问女兵怎么样,女兵顿时就哭了起来,原来,男陪练板子打偏了,打到了肩骨上而不是肌肉,女兵强忍疼痛坚持到下场。夏跃辉找到那个男兵训斥,“女兵发挥不好,首先就怪你男兵,你当陪练,就要探讨怎么去练,减少受伤的几率同时又要提高女兵的作战技巧。”
21岁的曾青宏是江西吉安人,来到女子特警队快2年。他也不记得自己被摔翻多少次了。
曾青宏、夏跃辉他们都有同样的一个尴尬,就是总被亲戚、同学问同样一个问题:“女子特警队不都是女的吗,你为啥在女子特警队?”夏跃辉还被同学调侃过,但后来不管哪个问,他都大大方方回答:我是陪练,女队员没陪练,怎么练?
把陪练踢成老公
男陪练和女兵天天在一起打,不怕日久生情吗?记者向女子特警队领导和队员抛这个“敏感话题”,逗得大家笑了。李敏说,女子特警队男女严格分开,管理异常严格,绝对是不准谈恋爱的。
但队员们也说,女子特警队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有感情,有爱有恨,不是铁板一块。总体来说,陪练比女兵强,个子高,资格老,会更爱护女兵。有时候不小心将对方打伤,陪练会跑过去嘘寒问暖。相反,女兵也经常关心陪练。
天天在一起练,互相照顾互相帮助,久了也可能产生感情。和陪练打出感情最出名的,莫过于奥运跆拳道冠军陈中,她嫁给了自己的陪练。
女子特警队还真有一些陪练和女兵在退伍后走到了一起,女兵把陪练踢成了老公。据夏跃辉回忆,大约是在2008年,时年24岁的一对陪练和女兵在退伍后一年便结了婚,两人随后定居成都,现在儿子都已经快6岁了。“这种‘摔出来的感情’例子不少,我见过的就有两三对。”夏跃辉笑着说。华西都市报记者 李逢春张元玲 摄影刘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