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记忆 美国人眼里的日本投降日

15.08.2015  17:26

1945年8月15日(美国时间8月14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终于要结束了。70年过去了,经历了日本投降那一刻的美国人或老去,或已不在人世。但活着的人们,仍然能够清晰地记着当听到日本投降时,自己激动的心情,那周围历历在目的场景。他们当中,有的那时还只是个孩子,有的则年纪轻轻就参与了战争,甚至成为日军的俘虏。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看看人们对于日本投降日那一天的回忆。

Dianne Ruth, 71岁

当时我才2岁,我们家每天看报纸,但我们是从广播里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我记得我当时在北卡罗来纳州爷爷奶奶家门前走廊那挥舞着一面美国国旗,一辆公交车从眼前开过,车上的人们欢呼:“哦!愿上帝保佑她。她虽然只是个婴儿,但她知道战争结束了!”我当时不知道这么做代表什么,但是我挥舞了手上的国旗。我还记得我当时想着:“他们真是喜欢我,而且认为我很特别。”我能感到内心膨胀,因为大家都看着我,让我感到自己很特别。

William Malone, 83岁

当我们听到(日本投降的)消息时,人们都很高兴战争终于结束了,因为战场上有我们的同胞,有些人永远不能回家了,但另外的人终于可以回来了。我还记得自己曾去阿拉巴马州看过德国囚犯并和他们交流。我们之前不认识任何德国人,所以大家都对他们很感兴趣。他们很友善,看上去真的是好人。

Donald D’Lugos, 89岁

我曾是空军一名战机机尾枪手,还开过B-24轰炸机,战争结束的那一刻,我在南达科他州。当时因为某些原因,我呆在空军广播学校,那里整个基地都布满了高音喇叭,他们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就是通过喇叭来传达。我记得听到广播说战争结束时,我们正坐在营房外的一张桌子边。我们没能进城去,因为他们知道那里肯定会举办一堆庆祝活动。

John Gustafson, 79岁

当时传播消息的媒介有报纸,广播。大概99.9%的人是通过朋友或者广播知道日本投降的消息。我那时候10岁,我的弟弟才3岁,那天他特别喜欢人们上街游行,街上到处是汽笛声和欢呼声,他以为大家在给他庆祝生日呢。

Chrys Holley, 84岁

我那年才14岁,住在新泽西州海岸。那时候我还在忙于高中的各种活动,同时做着人生中第一份志愿工作,在医院做护士助手,这一干就是70年。我还记得妈妈送我去杂货铺买黄油,但战时实行定量配给制,我买不到。除了买不着太多的黄油,我不太了解战争是怎么回事。但随着我长大,我为那些战争中牺牲的人和他们的家人感到难过,感谢那些为国捐躯的人们。

Ellen Rummel, 84岁

我们会去为朋友冈萨雷斯家摘香蕉,他们家有海星和牡蛎公司,他们捕鱼之后会给我们一些牡蛎和鱼来换香蕉。我记得那年我14岁,有天晚上经过他们家,突然听到电话铃响了,然后就有人开始大喊:“战争结束了,战争结束了!”我的哥哥当时在中缅印战区当陆军通信兵,常常在丛林里工作。我从没问过他那边的生活,但他总会给我寄点珠宝。我爸妈当然特别高兴,因为哥哥就要回来了。

Masalda Benchea, 95岁

当我听到消息时,正在斯普林菲尔德的酒店和丈夫吃着午餐。一听到消息,我们马上离开,返回家里。我还记得当时交通拥挤也可怕。当我们回到家里,我们拿了些冰淇淋坐在街头,看着游行的队伍。我特别的开心。

Dorothy Bowles, 89岁

我那年20岁,是明尼阿波里斯市40个航空交通管制员之一,我每天要步行1英里到机场的一个小房间里工作。在1945年8月14日的晚上,尽管这里天气干燥,仍然有个小贩在一处人群聚集处卖酒,我就知道今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在凌晨3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是话务员打来的。她简直是歇斯底里地说:“战争结束了,战争结束了,我的三个儿子要回家了!”我就是这么知道战争结束了。

Edward Stacey, 87岁

1945年8月,17岁的我在海军做预备役。当我听到战争结束的消息时,我在肯塔基州去五大湖的路上。我在服役,每个人都知道战争结束了。虽然我们没有放假或者得到什么东西,但我们每个人真的都很开心,简直就是地狱狂欢,我们都快高兴死了!

Gary Forney, 80岁

我那年10岁,在爱荷华州帮朋友送报纸。我们那天到一户人家门口,一个女人走出来拿报纸。一会儿电话响了,有人告诉她战争结束了。那个女人跑出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紧接着,我们就看到她丈夫冲进房间,拿出了他的猎枪,朝空中开了一枪。之后我们到了市中心,人们大声欢呼着,有人爬到楼顶,真是开心!所以我和我的小伙伴爬上了屋顶,开始往下丢报纸!

Joseph Gilstrap, 89岁

我那时在海军服役,正在巴拿马城家中休息一个月,那之后要重新分配到科罗拉多岛。在等待分配的时间里,我和几个朋友去洛杉矶。在回来的半路上,我们听到一辆车的广播上说战争结束了。我第一反应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然后我们听到了更多的消息传来,所以我们相信这是真的。在沿途我们看到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到街上击打任何能找到的东西。有个家伙抓起两个垃圾桶盖子相互砸着!

Michael DeMarko, 77岁

我还记得二战期间的彭萨科拉。它的天空总是充满了黄色的飞机尾气,许多飞机在上空飞着,因为他们要训练这些男人,然后投身太平洋战场。我觉得这十分令人惊奇。这些男人将要离开,到外国投下炸弹。这些飞行员就在彭萨科拉的这座小城里训练。这真是个大事儿……因为战争结束了!整个小镇欢腾了起来。市中心到处是闪亮的灯光与酒吧。这个小镇一下子变得活泼,富有生机。

Bernard Whit Givens,三年战俘生活

当时我在日本仙台市的2号战俘集中营里,刚下夜班从矿里出来。那是凌晨5点,我们还在分着早餐,米饭和汤,这时原来战俘营里的同伴兴奋地跳着,大喊着:“战争结束了!

那一刻我是怎么想的?很难描述。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块米饭卡在喉咙,满口的米饭让我几乎没法吞咽。所有人都在身边欢呼。

Jim Stofer, 93岁

1945年8月我在海军服役,那时在长岛的海军医院准备做脊柱外科手术。在康复治疗室里和几个受了伤的海军官兵住在一起。尽管他们受伤了,但他们很快乐,因为很快就能回家。当日本投降后,这些人能站起来或能走路的,都抓起拐杖“”起来庆祝。我们都看到那些庆祝派对的照片,知道有多疯狂。很多人第二天回来都伤着了,但痛并快乐着。

Jack Drew, 90岁

那时候我在时代广场。我是一名军警,当时正准备去执勤。我们知道将有大事要发生。然后头儿过来了跟我们说:“你们脱掉背带和枪,然后去时代广场!”我们抓起赛百味就走了。狂欢持续了三天!时代广场两边的街道被人群填满。他们开始涌进酒馆,这是美国历史上最疯狂的一次派对!我记得我在海军船上醒来,既没戴帽子也没戴领巾,浑身都是唇印……我不知道我怎么跑到这来了,大概是人太多而酒不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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