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老挝 品一杯传统与现代的鸡尾酒

08.05.2015  12:02
原标题:慢行老挝 品一杯传统与现代的鸡尾酒

布施这一传统活动是琅勃拉邦的标志

在到达老挝之前,我对这个国家知之甚少。我听说过琅勃拉邦,也听说过首都万象,湄公河和遥远的东部高原以原始的魅力吸引着我——仅此而已。我被旅行攻略所蛊惑,踏上了这个传说中的陌生之地,与许多故事不期而遇。

回归至琅勃拉邦的传说境界

如今还在频繁地用“隐秘”“被遗忘”“避世”“宁静”等词汇来描述老挝古都琅勃拉邦的旅行作者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但凡经历过自我真实的感官体验,你就会发现琅勃拉邦根本不是这样。相反,它交通便利容易到达,被所有行走在东南亚的背包客津津乐道着,拥挤、吵闹,音乐、啤酒和现代世俗欲望的实现要比万象及老挝的南部地区容易得多。你怎么竟然说它是被遗忘的秘境呢?

宁静是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

适合旅行的文艺之地

事实上琅勃拉邦从未曾隐秘过,它曾是澜沧王国最初的中心。16世纪中期,因为迎取了来自斯里兰卡的勃拉邦(Phra Bang)金佛像,王国长久以来的首都之地被更名为琅勃拉邦。即使是王朝的首都迁移到万象之后,“北部首都”琅勃拉邦的地位依然稳固存在。来自清迈的玉佛被带往万象,供入玉佛寺中,而勃拉邦金佛被留下来了,同时皇家庙宇香通寺在琅勃拉邦建成,被作为王权仍在的象征。经过几次流落他国和失而复得,现在这尊金佛被安置在琅勃拉邦皇宫的霍勃拉邦寺中,宣告着永远未老的传说。

今天的琅勃拉邦被过多地打上了“文艺”标签,“被遗忘的琅勃拉邦”这种说法显然是建立在自以为是的欧洲中心概念基础上的——150年前法国人“发现”了越南大叻,“发现”了柬埔寨吴哥,“发现”了老挝琅勃拉邦。法国人将一个个东方的“传说”献给了“世界”。

喧嚣的旅行团已经开始闯入这传说之中,于是一切回馈都变贵了,但不包括美食。不可否认,琅勃拉邦的美食是全老挝最棒的,或许游客的涌入促进了这里美食的创新和繁荣。椰汁饼和烤米糕等小吃沿街售卖,水果沙冰和果汁随处可见,价格毫不令人心疼;炸春卷和米粉汤这样来自南方的早餐主食也很容易找到;法式三明治可以夹的肉和菜种类多到挑花眼。更多见更美味的是老挝烧烤,烤鱼、烤虾、烤鸡、烤猪肉、烤香肠、烤肉丸,蓝色的烟尘卷裹着浓浓的香气,从巷子里和拐角处的简陋屋棚下涌出,这是最纯正的老挝味道。最美好的体验是在暑气尚未散尽的下午,坐在湄公河畔一瓶接一瓶地享用老挝啤酒,等待夕阳西落。

偶遇即是人生哲学

在琅勃拉邦我很少拍到僧侣,虽然他们无处不在。当他们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没有人是舞台上的模特,而都只是生活里的普通者。如果你在琅勃拉邦迷了路——当然这几乎不可能,琅勃拉邦实在太小了——丝毫不用着急,只要随便走进一间寺院,问问任何一位偶遇的僧人就可以了,他们的英语水平比起普通老挝人要好得多。一座琅勃拉邦的寺庙犹如一座寄宿学校,僧人在修葺大殿、清扫院落、雕刻塑像、论佛述法的日常生活之外,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文化知识。年轻的僧侣将自己所属寺庙相关的英文写在作业本上,戴着细边圆眼镜的秃顶老师认真地批改作业,不时地用手指点问题,这一温馨的场面在我闯入Seboun Haunt寺的时候正在如电影般上演。

只要你可以对佛寺的基本礼仪有所遵从,所有的僧人都愿意跟你聊一聊,他们大多开场的问题都是“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一柏拉图式的哲学命题,从身着橘袍的僧人嘴里吐出,凝聚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温暖。在今天的琅勃拉邦,僧侣所承担的角色不只是寺院的经营者和宗教的推动者,他们在探讨哲学之余还被赋予了维护(回归)传统文化的任务。

非遗布施的如约传承

琅勃拉邦阴翳潮湿的天气是对早起的最大折磨,但布施在日出前就会结束。在古城的主要大街Th Sisavangvong上,布施每天都如约“上演”。大约清晨五六点的时候,当地人就挑着担子出门了,箩筐中装着为游客准备的糯米饭和水果。如果你愿意,可以购买这些食物,参与到佛国的传统活动中来。琅勃拉邦30多座寺院中的僧人悉数出动,按照寺庙分布区域列队,从阴暗无光的远处渐进昏黄的路灯之下,依次接受人们的“布施”。

说实话,很难相信僧侣会吃那些奇怪游客用手抓握送上的食物。如今的布施更多是一种由政府倡导的传统活动、仪式、表演,以保证老挝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延续。僧侣们会在布施尾声时拐入隐蔽的小巷深处,获取当地人的跪拜和奉献,并为其回报一段祈祷的经文。与之相似的真正布施也并未消失,它们大多不成规模,也不为游客所追逐,就在当地人家门口略显冷落地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