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明月山

05.06.2015  11:41

  □兰洪彰

  行走,是一种状态。急和缓、快和慢、走马观花和细品久尝,全在自己。行走在明月山,我却无力自拔。其实,对于明月山,我知道的并不多。青山若黛,秀水如眉,便是我去明月山后的第一印象。

  究其得名,说法很多。或是因其主峰太平山山势酷似半轮明月,或是因其“山上有石,夜光如月”,又或是因其山脚下夏家村曾出了个后来成为恭夏皇后、小名“明月”的姑娘,更或是因传说当年嫦娥用这山里的水服下灵药飞入了月宫……

  谁真谁假,孰是孰非,我不得而知。

  我只是一名游者。此番行走,只是为了观其山水奇景,沐其天地灵气。所以,我想我应该不会因此而沉沦。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抵得住诱惑。

  明月山融山、石、林、泉、瀑为一体,集雄、奇、幽、险、秀于一身。其奇峰怪石、绝崖险壑、云谷飞瀑、翠林竹海实在不少,更有那上千种珍稀野生动物、上千种珍稀高等植物,以及那饱含奇诡色彩的禅宗文化积淀、一路上散落着的古色古香的亭台庙宇、满地里掩藏着的神秘稀奇,都是令人不能忘怀的。她像一个纯情少女,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站在这里,一点也不矫情不做作。总是那么地浓渲淡染,如一幅画,那么地碧若山泉;如一帧绣,又象一个沧桑老者,就这样面目慈祥地站在这里,一点也不沉重不伤感;总是那么地昂首挺胸,如一棵松,那么地高叹低呤,如一首诗。

  便是幽,便是静。幽静是明月山的极致,也是明月山的品相。一切都掩盖或融合在一片苍翠中,低调而淡泊。仿佛一拔开繁茂的枝桠,就可以看见世代久居于此的隐士。明月山也便像是一位隐士,缓缓流淌的溪涧是她生命的灵动,高耸的山峰、飞泻的瀑布,渲泻的是一种激情洋溢的心灵独白。

  高悬在山顶上的明月,虽不失同这山这景遥相呼应的所有牵挂,却依旧那般的幽,那般的静,从未让人感悟到点滴顾影自怜的神伤,悲天悯地的慨叹,有的只是互诉衷肠的倾吐,苍茫人世的淡然。

  在很多的时候,月亮承载着我们这个民族太多太多的情愫。“秦时明月汉时关”,长城的月夜承载着壮士出征的凄凉与壮美;“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苏扬的月色袒露的是盈盈歌女的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烟笼寒水月笼纱”,秦淮河的月光映衬的是江南佳丽的姣好。而此间,只要你虔诚地抬头仰望,让皎洁的月光洗涤胸中的浮躁,就一定会体味到在明月山观月所带来的享受。

  这样宁静、愉悦和惬意的享受,更多的在温泉。水在池中,人在水中,池月共赏,各抒其情,实在是了得。不需要太久的浸泡,人们的心境就会变得如山泉般晶莹剔透,好象这天地之间,一切都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白。

  在明月山观景,原来可以为灵魂找到起源。

  要观的景太多,要走的路不少。行走明月山,我无时无刻不被这幽美、这静谧所感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非仁者,亦非智者。对于韩愈的“莫以宜春远,江山多胜游”、朱熹的“我行宜春野,四顾多奇山”、徐霞客的“观日景如金在冶,游人履步彩云间”之类的精绝句子,我只有敬仰。但这一路上的人来人往,又让我似乎隐约地看到了很多年以后的一点什么。也许,那么多历史名人游历明月山的故事,不仅只是故事,还在延续着的,是灵魂的升腾……

  幽静的地方,总让人觉到圣洁;圣洁的地方,便让人想到禅宗。

  明月山本是佛教名山,更是中国佛教的丛林胜地。西汉文帝刘恒在位时,就有神庙立于连绵明月山之一的仰山之阿。其时,地域色彩十分浓郁的民间仰山神崇奉活动便已兴起,后发展到“仰山行祀几半天下”之盛。相传,唐会昌元年(公元841年),之前曾在湖南沩山参学于灵佑大师的慧寂禅师,看到这里清幽之气正合禅宗内涵,便在仰山创建了栖隐寺,后改称太平兴国寺。二十年后,以谨学为特色宗风的沩仰宗便创立了,慧寂禅师也成为中国佛教禅宗五派之一、沩仰宗的创始人。从此,这里千年佛事不断,香火不熄,吸引了包括印度、新罗国(今朝鲜半岛)、日本在内的不少海内外僧人前来参学问道。时至今日,山上仍有唐宋以来的禅僧坟塔上百座。又闻,现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一诚大师便是沩仰宗第十代传人。

  脑子里陡地幻出了一幅幅禅僧的相貌。那慈眉善目,仿佛人间恩怨是非只不过淡淡一笔,还不等墨迹晾干,历史已经流转千年。行走明月山,看到的是气象万千的景观,修炼的是精细玲珑的禅心。那怕是清风拂过,那怕是片叶轻碰,那怕是山涧浅流……

  这,都与这山的纯真有关。

  这,都与这山的天然有关。

  这,都与这山的安逸有关。

  这,都与这山的祥和与静谧有关。

  我想,这一次的行走,在记忆里注定是深刻的,而在明月山的记忆里,也许,我只是漂荡在山际的一抹淡淡的云烟……我不计效。明月山,我已来过,而且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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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熊灵 通讯员 曾志明 谢建春 政协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