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父亲学种树

16.05.2016  10:23

  □张懿鸣

  父亲晚年在家乡找了片山,专门种树。

  那块地是荒山,芭茅、刺顽强地占据了那里,密密匝匝地几乎没有办法进入。每年的冬至过后,父亲一个人开山,开出一片就种下一棵树,一行行、一路路地压茬往前去,树网就像一列列排好的坦克一样往前压过去。

  我对父亲的种树很不看好,那么多的刺,特别是那芭茅草,一年一个样,年年长新的,没两年就将别的生物挤得连影子都看不到。我觉得父亲的劳动最终会以失败告终。但想着他的晚年,不喜欢城里的喧闹,习惯了乡下的柴火灶和随意走动的惬意,于是就随他去了。但我的原则是,我不帮他,一切任其自然。他种他的,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更不会给他投资。

  过了几年,我到父亲的树林里去看,前些年种下的树已经有些模样,有的还挤在芭茅丛里,但已经探出了头,大有盖过芭茅的势头。近些年种的还很弱小,在芭茅丛里艰难地求生。父亲没有做声,又带我到一片较为原生的树林里去观看。

  “知道这片林子为什么不长芭茅吗?

  我摇摇头,一时回答不上来。

  “你再仔细看看这片林子里的树有什么特点?”父亲像一位老师那样启发着我。

  我仰着头,身子在这片林子里的参天大树下转了一个“360度”,这片林子里长满了香樟、松树和杉木,有的树冠差不多高二十米,矮小的也有十多米。树冠相互交叉,枝连着枝,站在林子里,只有零星的阳光透下来,斑斑点点照在地上,看不到完整的阳光。

  “芭茅草再长也就只有两三米,而这些树木虽然在它幼年的时候,可能倍受艰辛,甚至会受到芭茅草等杂草的侵害,但如果我们帮一帮它,十年之后,你看还有芭茅的影子吗?”坚持做参天的树,不当矮小的草。不畏浮云遮望眼,持之以恒,父亲没读过多少书,却用他的行动告诉了我做人做事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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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熊灵 通讯员 曾志明 谢建春 政协新闻网